“笑话。”顾铭负手而立,“不认得字,当然不可以评甲等资格。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人如何为国家效力?你进入国子监便是浪费名额。”
白非墨不动声色,并未见恼怒。只是拿起那个试卷,“听说顾先生寒窗苦读十八载,若不是生了一场大病,错过考试,如今已功名加身。”她话锋一转,“我姑且问你,这是什么?”
顾铭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说道,“这是试卷题目。”
白金墨瞟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是试卷题目,我问你出的什么题?”
“这是一题民策。”顾铭看了一眼道,“淮川省方圆千里。东倚淮山与隐川省相连,西靠巴骇山与昌贵省接壤。有盗贼占此二山作乱,淮川为其鱼肉,隐川昌贵二省因地势不便,难以支援,剿灭盗寇。何解?”
这件事白非墨倒是有所耳闻,昔日老头子也曾将这件事情讲与她听。淮山与巴骇山将淮川省包围起来,且道路艰险无人能进,易守难攻。
最秒的是,淮川省是开国侯爷鸿安侯江家的封地。听她老头子讲,江家这十代依靠着这千里沃土,富庶流油,再加上地势易守难攻,俨然自成一派。那两山盗寇就是现如今的鸿安侯江问清养的,他却贼喊捉贼,卖惨哭穷每年上奏中央,叫拨了银两说是要缴灭寇贼,实则是在充实自家的兵库,其心可诛。
所谓的剿匪灭冦本质上是在问如何抑制或者剿灭江家这个最大的寇贼。
“怎么?你难道会做这道题?”
白非墨笑道,“却也不难。”
“巴骇山与淮山之所以被占山作恶,就是因为这是昌贵与淮川、淮川与隐川三省的分界线,彼此谁也不管辖。因此一旦出事,畏畏缩缩,不肯出力协助。常常是淮川要打巴骇山的寇贼而昌贵省不能及时响应,又或者是淮川要出兵淮山,隐川省不知如何接应。因此剿匪一事极为艰难。”
“第一便是在连接淮川与隐川的淮山山脉、连接淮川与昌贵的巴骇山山脉最细之处打通隧道,修栈道,铺大路。派人驻扎,最好是有人住在那里。平日可做民用市集,特殊情况便是军队接应之地。”
“巴骇山与淮山都是淮川这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淮川一省想兵分两路只怕是有心无力。不若将淮川省撤了,恕我直言,从淮阳平野千里沃土之间一分为二,左边的分给昌贵,右边的便分给隐川。再同我刚才所讲的,同那几道隧道一同攻山,事或许可以成也。”
“如此一来,淮川岂不是一分为二,更可惜那沃野千里,居然就这么白白地一分为二,岂不是大大浪费它的作用?”皇帝出声问道。
“盗寇不除,沃野千里又如何?还不是白白将粮食拱手与人?这么多年淮川人民可曾交过多少食粮给国家?不还一直向中央要求拨款剿匪吗!与其把东西给老虎,不如先等等,等到栈道修通,理应外合,大事可成。”
看起来白非墨说的好像是剿匪之策,实际上是削弱江家之计。首先将淮川一分为二,那么无论他对付巴骇山淮山盗寇是真是假不要紧。要紧的是江家的兵力的确得一分为二。
第二,一旦栈道大路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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