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接受。至于后面那一条状告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承认。不仅不能承认,还要尽可能地避免被发现……像他那种人听到最后周申钦的劝解的时候,整个人应该都吓傻了吧?
因为周焰的自杀,整个朝野都震惊了。皇帝也就不再追究作弊的事情,只是定了前两项罪名就完了。虽然,民众依旧疼,谈论十分热烈,但也没有先前那般抵触。
赵家顾家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人都死了。也无法在继续追究下去。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手里握着周焰送来的求救信。白非墨觉得那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珠珠说道,“虽然这件事情没能完成赵小姐的夙愿,但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那周焰也算是恶有恶报。”
在皇上旨意下来以后,白非墨便让珠珠修书给昭阳特意请教这件事其他的细节。
昭阳看起来很臭屁,但还是写信回复了。倒是给白非墨披露了不少细节,比如说,那个赵让外调的事情。虽然赵让的确是在名单之内,但他原本却不是在青州那个苦寒之地,分明是有人故意趁机改的。
这种外调的事情也不算什么机密大事,官员本人是知晓的。赵让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在京表现很好,上头让他外调历练。分的是富庶的江南,不想临了居然出了这个岔子。可是赵让也没有爆发,这就很令人玩味了。
昭阳还说道,周焰在临行前的前一天晚上,见过他的叔叔周申钦。周申钦走后,周焰心如死灰。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但白非墨觉得也差不离了,无非就是劝他舍己救家族,保住整个崇文馆等等,再加上一些原本就是你自己做的孽之类的连哄带吓。
听狱卒讲,本来周焰是哭天抢地,态度坚决,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一切都是正当的。所以因为前两项罪名而被打了二十棍,差点活不成,心里耿耿于怀。听狱卒说,他放言,出去了,要把陷害他的人都搞死。他大概还不知道作弊这件事挺严重的,至少比前面两项罪名要大许多,牵扯的人也更多。
他并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在给白非墨的信中些那样的话,什么“他上头有人,也可以帮忙只手遮天”。他显然还不明白作弊的危害有多大。至少如果判决下来,那就可不止是二十棍这么简单了。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有人脉,买通了狱卒,请人写信求助。
有趣的是这里。昭阳提到说,本来为了防止周家搞什么调虎离山,李代桃僵的诡计,顾家赵家派人盯着周焰。然而看到他四处求救却并没有半路偷偷截胡。这样的举动真是让人不解。顾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下午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那个叫做顾铭的少年,手里捧着赵允贤的神主击鼓鸣冤,说此案有疑点要为赵允贤讨一个公道,同时也要为周焰讨回一个公道。
白非墨刚听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耳朵废了,其实还以为他疯了。没想到在他的状纸中这样写道,昨日临行前还见周焰四处奔走求人,一副不想死的模样。最后,却被传来畏罪自杀的消息,谁也不能接受!”
他还列上了周焰给十几个人的求救信,还有请了各位考场学生前来作证。
“还有一人,身份重大。我无法请她出席,接下来就要劳烦我们大人处理这件事情。还请白世子做呈堂证供。”
白非墨心想要遭。昭阳的那句乌鸦嘴,果然让他说中,要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