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趣味。
你瞧瞧,皇宫就是这么厉害。把一群本该是无趣的人调教为有趣却心机深沉之人。
走到宫墙边,刚要把钩绳丢上去,就听到宫墙上恶声恶气的人,“怎么,你们还想爬墙?”
说这话的不必说,只有祝家大哥祝轻年能说的出来。白非墨抬头一望,果然是他,笑道,“怎么不许吗?”
又道,“今夜就你一个人?”
“抓小贼,何须兴师动众?”
祝轻年道,“有门不走,你偏偏要爬墙。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白非墨忽然想起太子的事情了。她只是笑,“好难得你懂这句话。”白非墨冷笑,“不知道祝家大哥是要窗呢还是要门。”
他似乎没有听懂。
“祝家站在那一边呢?”白非墨问道,“是太子这边呢?还是明月这边?”
祝轻年看了她一眼,道,“我那边也不是。我只为皇帝办事。”
说的正经。白非墨才不信,“不知大统领赤子之心几何?”
“何解?”
“今日差点……”白非墨说不下去了。她本来很想说兵变的。但是她既然在皇帝那里都没有说,在祝轻年这边就更不可能了。她只是叹了一句,“算了。你们赤胆忠心又如何。”
反正忠的对象不过是皇帝而已。是谁坐上皇位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这种人真危险啊,但也很可靠。不屑党争,只顾苦守。恐怕将来太子在内宫篡位了,他们还都不知道,只会叫新皇万岁了。
想到这里,白非墨收了钩绳,口哨一吹,只听对面几声回应。
白非墨知道差不多了,往回就走。
后面刚一人腾飞而起,祝轻年便纵身一跃,提剑而上。两冰接刃,寒光乍现。白非墨没有阻止的意思。
只听屋檐瓦梁之上脚步翻飞,又是一群皇家影卫前来支援。
玉树武功是真不错。白非墨看到满地打滚的黑衣人和捂着手臂伤口的祝轻年,忽然就觉得:若是以后大难临头,玉树也许是那个以一当百,万夫莫当,带她重围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白非墨笑了笑,抛下轻飘飘一句话,“祝轻年你别恼了,带影卫进来是皇上的意思。”
刚走了不到一会儿,想到又要回席上,不觉就有些懊恼。
珠珠倒是看出来了,“七哥今天心情很差。”这是陈述句。不是问句。白非墨点点头,要不然刚才她也不会一言不发就让玉树和祝轻年干起来了。她就是想听剑吟出鞘的声音,破空之声,好似能把三千烦恼丝给切断。
走到梅鹤馆门前,远远地便看见了燕将军。白非墨三步并作两步走,总算开心了一点,道,“燕将军……”她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为何还是类似于近乡情且怯,居然有点不敢说话了。
燕将军无声地看了看周围,挥手示意跟他来。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小房间。
“燕将军……”白非墨终于有机会说话了,“找我……”
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只因门帘后面渐渐走出一个人来——居然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