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可以接受。
“仇人的儿子,我可以接受,但是仇人,我希望他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你的父亲如今已经在黄泉了。”南辞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也就转身离开了。
霁云暮呆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南辞的背影,不是无情,而是对于这仇恨之间并不看重的那种豁达。
如今想来,当初的他,似乎少了这么一份豁达。
织巧看着爽利的转身离开的南辞,有些瞠目结舌,惊讶的说道:“这位姐姐真的好率直,似乎是那个能够和暮哥哥比肩而站的人。”
“是啊!本王到底不如一个女子想的开些。”霁云暮叹息了一口气,神色之中却也夹杂着对南辞的重新认识。
织巧回头看着霁云暮,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羡慕,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二师兄之间,就没有这样的恩怨,可是偏生二师兄就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傻瓜,既然他觉得你不合适,你就去找一个合适的,说不准他就会发现你的好了。”霁云暮揉了揉织巧的头发,眼神里都带着宠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继续下去的,那便是互相伤害,否则一切的问题都只不过是一场最为简单的笑话罢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追?”织巧仰着头询问着霁云暮。
霁云暮摇了摇头,她可以承受,我却不可以。
南辞走得很慢,一步两回头,可是仍旧未曾看见霁云暮的身影,索性直接就走了,叹息了一口气说道:“终归还是有所隔阂的是吗?”
就好像是在和谁说话,但是说话的声音又很小,小的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声响。
兴高采烈的出去,这个时候却唉声叹气的回到医馆,虞秀走上去想要说句话,却被南辞摆了摆手,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虞秀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是怎么了?”
“失恋了呗!”女人靠在靠椅上,毫不在意的捻起一颗瓜子,放在嘴里,轻轻地磕着。
陈骁此时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话,便也觉得奇怪,师傅是战王妃,可为何每日都在这小医馆,连战王也没有看见过人。
虞秀听着这话,却也觉得想起了霁云暮,手紧紧的握成拳,就怒气冲冲的往战王府去了。
女人也没有拦,只是看着虞秀气冲冲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是哪一个负心汉。
“哎,这女人真是男女通吃,这虞秀还真是会护着她。”女人叹息了一口气,不经意便想到曾经也有一个人,她是那样的美丽,惹得所有的人都喜欢她,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可惜解决却那样的悲惨,倘若那个男人稍微看得轻一些,或许她不会那么惨。
就好像是一场追逐,你在追逐的过程中,还有另外的一拨人在追逐,可是当一个人发现追逐了那么久的人,确实别人的,就会在这个时候瞬间爆发,然后开始将一切都变成最为恐怖的事情。
南辞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面,感受着已经逐渐远去的光芒,却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种最为凄惨的叫声。
“混蛋,凭什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混蛋吗?”追逐着的光芒,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比较轻巧,能够将光芒瞬间填满,却也能瞬间挥霍掉。
太阳照射进被窝,光一点点的光辉,就已经能够将她的后背照的发烫。
在这个时候,窗户突然一声很重的撞击声,随后便听见一个人掉在了她的地板上的声音,她急忙起身看着,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南辞有些惊讶,急忙走上去扶起男人,说道:“你……”
“救我……”秋白的声音微弱,伸手之间,突然便吹落了下来,眼神里面早已经呆滞,看着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神采。
南辞这一瞬间就好像是摊上事儿了,急忙走到窗户口,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一样,这才急忙将所有的窗户都关得死死地。
“该死,还真的会找地方晕倒,也不怕我就这样把你给交出去!”南辞叹息了一口气,急忙在自己的柜子里面拿了些药,这才开始将秋白的上衣褪去。
这一检查,整个上身,全是伤口,至于下身……呃,南辞只稍稍的检查了一下,也就是腿部有一些伤口,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只需要擦一下药就好了,至于身上的,才是最为严重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