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常溯的眼睛里全是密密的红血丝,他才看清楚就打了个寒颤。
这常溯也太吓人了,他到底想干啥!
田坤还想直起身来尝试挣脱,才发现刚才常溯那一脚太狠,自己那个腿,这会整条都疼的没力气。
于是他只能胆战心惊的被常溯拎着走,苗秋菊也不得不跟着,她虽然不止这一个儿,但这却是她最疼的幺儿,老大老二他们都不孝顺,早就不跟着自己住了,就这小儿子心疼人,一直陪自己住老家。
田坤想着,一会常溯要进那什么人满为患的舒兰阁,自己就不用怕了,多喊几声,还怕众人注意不到这里的异况?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常溯根本就没有从正门口进去,而是直接从一个偏门把他拖进去了。
他的腿还是疼,忍不住叽叽歪歪叫唤,常溯回头看他一眼,他立刻又闭嘴了。
苗秋菊就走走停停跟着,一路上想法千变万化,而田坤媳妇则跟了一会扭头就想跑,谁料她刚回头看一眼,就魂都要吓飞了,常溯刚才和他还有一段距离,这会都已经离她只有十几步路了。
于是她也只好跟着一并进了舒兰阁后面的场地。
后面很是冷清,与前面的热火朝天截然相反,田坤和田坤媳妇心里很乱,听着前面的声音又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他们听说舒墨凝在县城里面开了个什么大饭店,日进斗金,达官显贵们都去那吃饭,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没想象到人家一眨眼就开到这市区里面来了,生意还这么火爆。
田坤这份不是滋味里多几分嫉妒和愤恨,而他媳妇就是眼红又眼热了。
看看常溯那模样,再看看自己男人的猥琐样,落差贼大。
苗秀菊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但她这会实在担心一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没心思想那有的没的。
终于,到了一个屋前,常溯一手掀开了帘子。
田坤一时间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就被扔了进去。
他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好不容易站稳,第一个想法是,这屋子里可真暖和啊。
和外面的气温截然不同,隔绝了一切寒冷,只有温暖。
第二个想法是,这屋子弄得可真干净,那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
然后他就和满脸惊恐的常母对上了视线。
苗秋菊也没想到,常溯竟然带着他们来看常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格外不自在。
小溯应该是让他们给常母赔不是吧?不过她都精神不正常了,能听懂么?
就在苗秋菊觉得没什么大碍,常溯不会怎么样他们的时候,常溯忽然开口了,声音很平稳:“跪下。”
“什么?”苗秋菊和她儿子儿媳妇几乎是齐齐惊疑不定的看向常溯,以为自己幻听了。
国人有句老话,跪天跪地跪父母,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跪人,一般给外人跪,不是折辱自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