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子藏身于屏风后,左桑言才开了门,“四殿下,你怎么来了?”
君少覃急急忙忙走进书房,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我若不来,你是不是早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左桑言与君锦瑶的婚事,他没少出力,也是他多次将左桑言带到君锦瑶面前,要不是他,君锦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同意这门亲事?
当时左桑言也明确保证,日后一定助他登上皇位,可是如今,他是名利美人大获丰收,而他呢?
什么都没有改变!
“四殿下别急,有话慢慢说,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左桑言一边安抚着君少覃的情绪,一边拉着他坐下。
谁知君少覃一甩手,“我能不急吗?”一日被君扶踩在脚底下,他就一日心难安。
左桑言余光偷瞄了眼屏风处,打算按照男子的意思执行,“我也想四殿下立即重夺圣宠,可四殿下应该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所以呢?你反悔了?”
以为左桑言是在敷衍他,君少覃怒声道,“左桑言,就算我现在暂时失势了,你也别以为我那么好欺负。”
“四殿下说的哪里话,我的意思是,此事需从长计议。四殿下要坚信,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见左桑言表明立场,君少覃继续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与云家势不两立,四殿下应该也对云家没什么好感。云家交给我来对付,但是君扶就要靠你自己解决啦!”
“可是——”
君扶的修为比他高,硬碰硬他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君扶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可他什么都没有,要是他自己能解决,他早就解决了。
虽然承认自己不如君扶让君少覃十分难堪,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解决他并不一定要四殿下亲自动手,难道四殿下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到今日这步的?”
他当然没有忘记,当时罗睿急于除掉云家,串通萧皇妃毒害父皇,因为他与罗家一直关系紧密,才会因此被父皇疏远。
左桑言继续说,“既然君扶能利用罗家,那么四殿下自然也能利用云家。”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云家我会解决,而四殿下只需在宫中把握时机。另外奉劝四殿下一句,有的时候光除杂草没用,要把挡路的石头全部挪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左桑言作为一个过来人传授着君少覃经验,但君少覃却沉默了。
上次罗睿也曾这样建议他,他也默认了他的想法,可是却害死了自己,这次他怕了,怕跌得更惨。
“父皇连罗睿的青龙都能解决,这石头不好挪啊!”
听了君少覃的话,左桑言却摇摇头,“四殿下又钻牛角尖了,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亲力亲为。”
君少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的意思是挑拨父皇与云家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再伺机而动?可万一父皇败了,君扶岂不是会直接继承皇位?
还是说,先借父皇之手解决掉君扶,再等着云家解决掉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