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雨曼是他的母亲,但很多时候云罗却看不懂她的心思,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将自己害成了这样,她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娘,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云罗抱起秦雨曼想要将她放到床上,秦雨曼却情绪失控的挣扎起来,许久未剪的指甲在云罗脸上划出好几道血痕,她激动得声嘶力竭。
“你父亲被那个小贱人勾去了魂,你也被那个小贱人勾魂了吗?那个小贱人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对她死心塌地?”
“我恨她!我恨她!我恨不得她立即去死。”
秦雨曼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力道大到从云罗怀里滚了下去,她也不知道疼,继续叫骂着。
望着自己母亲疯癫的模样,云罗没有心疼,心中想的竟然是云岫衣没有饿着他娘,脊椎都断了,力气倒是不小。
秦雨曼闹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顿时又慌了,她双手在地上摸索着,等摸到云罗的鞋面后一把抱住他的腿,“罗儿,娘就剩你了,娘只有你了啊!”
“嗯。”
云罗轻轻应道,蹲下身子又重新抱住秦雨曼,“放心,我不会离开娘。”
“你不能骗我,娘只剩你了,只剩你了。”秦雨曼口中不停重复着这句话,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云罗将她抱到床上,哄了好久她才入睡。望着秦雨曼满身的脏污,云罗叹了口气,先是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又替她将被子盖好。
许是云岫衣的命令,这间房间的窗户都从外面被钉得死死的,云罗手一挥,便将封在外面的木条拆了个干净。
他打开窗户,敞着门,很快便将里面的恶臭散掉了,接着又为秦雨曼准备了干净衣服放在一边。
等到他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已是傍晚。
云岫衣的小院子里,云奚讲了个笑话逗得青瑶开怀大笑,气氛十分融洽,云岫衣吃好饭便放下碗筷回了房间。
却发现有道身影立在窗前,她以为是墨兮楼,待对方转身才看清是云罗。
云岫衣未赶他走也未理他,径直走到书桌前研究起逐浪楼祖师的药方,刚好看到无极仙丹那张。
见云岫衣全神贯注,丝毫未受自己影响,云罗不满的走过去,双手拍在桌上,“姐姐,我受伤了,你都不管管我。”
云岫衣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几道血痕而已,小伤,涂点药膏便可。
但云罗却故意不处理,任由血污在脸上凝固,像是小孩子故意引起大人的注意,以得到关心似的。
云岫衣随手拿过一瓶玉凝露放在他面前,继续看药方。云罗却又将药瓶推了回来,语气九分无赖一分期待,“姐姐帮我涂。”
“做梦。”
被云岫衣直截了当的拒绝,云罗不怒反笑,“姐姐,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再多说几句呗!”
“无聊。”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早知道我也不会离家出走两年啊!”云罗说着从书桌前绕到云岫衣这边,“姐姐,明天的排位赛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待会儿一起修炼吗?”
眼见云罗话越来越多,云岫衣冷声道,“涂好药马上离开。”不愿跟他纠缠,她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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