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像一潭水,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房间中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久到墨兮楼以为云岫衣睡着了。
耳边却传来她幽幽的声音,“你救我是因为雀翎之火。”
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云岫衣语气笃定,时至今日她还看不出墨兮楼的目的那倒是她蠢了。
没有听到墨兮楼的否认,云岫衣问道,“被雀翎之火完全反噬,我肯定会死,那雀翎之火会如何?也会消失不见?”
“不清楚。”
“哦!”所以墨兮楼为了保证雀翎之火万无一失,就必须顾虑到她的安危。
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云岫衣反倒踏实了些,“放心,我说过,会好好活着完成与你的交易。”
翌日云岫衣和云谨言如约进了宫,刚到宫门口便遇见了同样受邀的苏子厢。
苏子厢并没有因为跟云家的合作关系就对他们另眼相看,撩起车帘轻蔑的看了云岫衣一眼。
不等云谨言同他打招呼,又重重的将车帘放下,看来苏子厢今日心情不好。
驾着马车的车夫应该是得到了苏子厢的指示,突然加快速度朝宫中驶去,结果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等到云岫衣和云谨言走近,苏子厢再次撩起车帘,“上来。”
云岫衣瞧了他一眼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旁边的云谨言却紧张的咳嗽了两声,提醒她,“岫衣,苏坊主叫你呢!”
“我听到了。”
听到了还敢无视他?本来今天心情就不佳,苏子厢现在更加郁闷,“云岫衣,你这是卸磨杀驴啊!利用完了坊楼就翻脸不认人?”
云岫衣这才重新对上他的视线,苏子厢以为她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却没想到她说了一句,“这个比喻好。”
苏子厢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你竟敢骂本坊主是驴。”
“苏坊主可不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实际上云岫衣倒真不是过河拆桥,如今君临已经开始忌惮云家,如果她跟苏子厢走得近,迟早会引火烧身。
“你——”
苏子厢刚准备发怒,话音一转却又换了语气,“本坊主不跟你计较,不过本坊主既然帮了你一个忙,你也必须帮我一个忙。”
早猜到苏子厢纠缠她不正常,原来是有事相求。
送上门的便宜她岂有不占的道理,“苏坊主,虽然你确实帮了云家,但我云家也给了坊楼回馈,算是互不相欠。”
“那你是不是应该还本坊主这个人情?”
“我们之间何来的人情?”
见云岫衣软硬不吃,苏子厢眯起细长的狐狸眼,脸上阴晴不定,而旁边的云谨言紧张的偷瞄着他,东月帝国谁不知道苏子厢脾气不好,一个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拘谨的站着,始终不发一言,生怕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就在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以为苏子厢的怒意随时随地会爆发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黑心的丫头,你不就是想要从本坊主这里得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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