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个人,何道常和陆剑声轻功最好,唯有柳维扬剑术高超,因此他们那时候暗算的对象是柳维扬。”
我问:“那他们最后暗算成功没有?那场武林大会最终获胜的又是谁?”
姬怜花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应当也看出来了,那个柳维扬平生颇为自负,果真被那些宵小之徒暗算,中了剧毒,且那种剧毒无色无味,根本不知道是何种毒,又用了哪种毒虫毒花毒草,因此,除了下毒的人,其他人根本配不出解药,可那场武林大会的结果,昆仑门的人到底还是取胜了。”
我疑惑道:“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三个人就如此厉害,能够以三挡四么?”
姬怜花道:“当然不是,昆仑门的人虽然厉害,但当时参加比试的人也不弱的,只是在后来的南疆之战中,那些人死去了不少,才显得现在昆仑门和天衡道宗独大,最后他们之所以会取胜,是因为徐婧容帮柳维扬找来了解药。”
我舒了口气,又皱眉道:“就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也没什么吧?”
姬怜花抬眸注视着我,定定地道:“可是她为了逼迫海沙帮的人交出解药,将他们当时在帮派总坛的人,总共一百三十二口,全都杀了。”
我的呼吸停滞下来,单是听这个数字,都觉着心惊胆战:“全都……杀了?”
虽然那些海沙帮的人无恶不作,确实死有余辜,但身为修行之人,能毫不眨眼地杀死那么多人,这个徐婧容,不得不说,还真是有点可怕。
“是,全都杀了,但凡敢阻挡她道路的人,天殊剑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无一生还。”
姬怜花语气沉静,随后又叹了口气:“所以你看,这徐婧容虽然修的是道术,却难掩争强好胜和杀戮之心,她最后沦落到那个下场,我倒一点儿也不奇怪,不过,由此也看得出来,她对那个柳维扬,究竟是有多在意……”
徐婧容和柳维扬的关系,我大致也能了解一点,只是他们和白伶俜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却是想不通了。
想了想,又觉着有些奇怪,反问:“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姬怜花面不改色地道:“因为海沙派下给柳维扬的毒,是我们给他们的。”
“……”
见我有些无语的表情,姬怜花接着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当时的天衡道宗和昆仑门,已经对我们婆娑教蠢蠢欲动,昆仑七子作为昆仑门修行最高的弟子,亦是我们的大敌,能够除去几个敌人,还能挑拨天衡道宗与昆仑门的关系,这对我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不瞒你说,当时奉前任教主之命,给海沙派送毒药的人就是我。”
“……”
我又无语了,没想到这个姬怜花隐藏的还挺深。
想了想,反问道:“这徐婧容杀了海沙派的人,天衡道宗的人没追究她么?”
“追究,自然是追究了,这也是我们的计划之一,不过……”
姬怜花苦笑道:“可是谁也没想到,却从局外跳出来一个本该与此事毫无干系的闲人,彻底搅乱了我们的计划。”
我下意识地问:“谁?谁有这个本事?”
“李东阳。”
姬怜花眸色深沉,眼睛狭长而魅惑,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当时南府国的小侯爷李东阳。”
“又是这个人?”
我有点惊讶,毕竟每次听说徐婧容的事,总少不了李东阳的名字。
姬怜花点了点头,道:“那时候李东阳前来求娶北朝的公主,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最终和亲的事宜失败,他在返回南府国的途中,正巧遇到徐婧容被天衡道宗的人追杀,出面救下了徐婧容,你也知道,天衡道宗的人在横,也只敢在江湖上横,于朝廷,他们也不过是一群鹰犬走狗,对于李东阳,虽是个异国的小侯爷,到底还是忌惮害怕的。”
“这李东阳听说徐婧容要去洛阳参加比武大会,不仅全程护送,还设法成为比武大会的裁判,结果可想而知了……”
我沉默下来,又听姬怜花缓缓问:“一个本该回到故土的异国小侯爷,却不远千里跋涉洛阳,费尽心机去管人家北朝门派之间的闲事,你猜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