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勾起了悲伤的往事,急忙安慰我逝者已矣,如今我已开始新的生活,就不要再想着被奸臣所害的家人和未婚夫婿了。
我向老婆婆道谢,拿着鸡腿走出了厨房。
原本想回房间,刚要跨过拱门,却听到异样的声音,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当日在云台阁遇到的张楚凡!
此时,他拉着叠翠的手,两人站在一丛紫藤花木下,张楚凡含情脉脉地道:“小生与姑娘一见如故,似曾相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却见叠翠低下头,含羞带怯地道:“奴婢与公子从未见过,怎会似曾相识?”
张楚凡继续握着叠翠的手,道:“兴许小生与姑娘有缘,是在前世见过。”
“……”
我觉着,张楚凡的前世可真是忙。
看了看手中的鸡腿,对准张楚凡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过去,张楚凡啊了一声,捂着脑袋嚷嚷喊:“谁……谁砸我!”
我从拱门后出来,笑吟吟地调侃:“张公子待会儿是不是要说,你以前有个红颜知己,跟叠翠长得一模一样,可惜那姑娘福薄命浅,年纪轻轻就已逝去,你在心里思念她,看到叠翠,就像是看见了她,十分亲切?”
叠翠不解问:“你怎么知道?”
我又呵了一声:“因为同样的话,前几天他也对我说过,你看我们俩长得像么?”
叠翠是圆脸,我是尖脸,眼睛眉毛嘴巴没有一点像的,自然长得不一样。
片刻,叠翠啪的一声给了张楚凡一巴掌,跺了跺脚,带着哭腔骂道:“骗子!”
“哎……”
张楚凡正想追出去,却被我拦了下来,一张含情脉脉的桃花脸,顿时换成了一副苦瓜脸:“姑娘,小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我抱起双臂:“你害我师兄,找人把他抓起来,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张楚凡依旧苦着脸:“哎呦,姑娘你这么说,可是冤枉小生了,是那些人非要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姓易的人,你也知道他们来自自闲山庄,在我们洛河城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小生岂敢说谎欺骗他们?再说了,这方圆百里内的人都知道,但凡姓易的人都不能进出洛河城,可你们偏偏进来了,还一头扎进云台阁那种地方,即便小生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我很疑惑:“这自闲山庄与姓易的人究竟有何瓜葛,要如此劳师动众抓捕姓易的人?还有,这与云台阁又有什么关系?”
张楚凡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小生也不知道那个姓易的跟云台阁有什么关系,不过……”
他转折了一下,探了探头,贼眉鼠眼地观望着四周,发现没人,才把我拉到角落里,低声道:“小生听说,他们少庄主抓姓易的人,是为了给他的姐姐挑选夫婿。”
“有这回事?”
我更加奇怪了:“这自闲山庄的大小姐,想必是个大家闺秀,十分出色,何以要自家弟弟四处逼人婚嫁?又为何偏要姓易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
张楚凡挺起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听说这自闲山庄的大小姐啊,年逾三十仍不愿出嫁,剩在家里都快成老姑娘了,少庄主当然心急,依小生推断,他们大小姐不愿嫁人的原因,肯定是她在年轻的时候,同一名姓易的男子好过,所以少庄主才要抓姓易的人回来,目的就是找出那个人对大小姐负责。”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尴尬地轻咳几声:“这么说,如果他们盘查发现,我师兄并非他们找的那个人,就会很快放他出来了?”
“当然了!”
张楚凡道:“自闲山庄虽然很富,却不养闲人,既然不是,还留着他做什么?”
听此,我放下心来,又听张楚凡道:“所以说啊,小生向自闲山庄的人泄露你们的行踪,并非是想出卖你们,而是为了成全一桩美事,你想想,万一你师兄当真是他们找的那个人,最后和大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到时候你们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还得请小生喝杯喜酒。”
“不可能!”
听到师兄将要和山庄的大小姐成亲的事,我断然否决:“我师兄虽然平时不太靠谱,但绝对做不出那种始乱终弃的事!”
张楚凡讪然一笑:“小生也觉着不大可能,毕竟这天底下姓易的人多了,岂会如此巧合?但不就随口一说,也算是个希望么。”
我皱起眉:“说了这么久,他们要找的易姓负心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张楚凡哦了一声:“小生这几天在山庄里都打听清楚了,他们要给大小姐找的夫婿姓易,名初莲,初一十五的初,莲步生花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