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有京中贵女前来偷偷相看美貌的郎君,因此也成就了不少佳话。
此时聚茗斋的一间雅室,临后街的窗户正半掩着,屋中一名男子端坐在轮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窗外,剑眉微微蹙起似是有什么不愉之事发生。
“属下遍查此次随太后娘娘出行的侍卫、仆从、侍女,没有任何发现。”一身掌柜打扮的凌风拱手说道,凌风与隐雾、暗月一样也是箫珏的近身暗卫,只不过凌风通常并不随行左右,而是掌管聚茗斋负责探查各路消息。
“没有发现?”坐在轮椅上的宁王世子箫珏声若寒霜。面对太后这个祖母他虽然面上清冷,但心里却始终记挂着。昨日前去迎接祖母,得知祖母中蛊一事的始末后,他便派出暗卫监视所有与太后此行有关之人。今日见行动无果,箫珏不由得心生几分恼意。
“是属下失职,不过属下刚刚似乎看到了出手救下太后的那名女子。”回京一路上有许多人见过太后一行人,是以暗卫们只是稍加寻访便汇总出了云姝的画像。
刚刚凌风来时还正在发愁如何答复主子,但仅是进门时的一个抬头,就瞥见了坐在长门街角落一身素黑鹤氅的云姝,虽然脸比画像上黑了些,但多年从事暗卫的直觉告诉他,就是此人。这个发现让他瞬间如释重负,于是赶忙跑上楼将此事禀告给了箫珏。
箫珏挑眉,世上怎会有如此巧事,“哦,人现在何处?”
“回主子,就在窗外。”说着凌风将那原本微开的窗子张得大了些。箫珏闻言也转动轮椅来到窗边,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飘了进来。
“来给本大爷算算,看看本大爷未来运势如何!”一个穿着衙吏官服的男子带着毫不收敛的傲慢,一屁股坐在了云姝摊前的木凳上。
“请问您想算什么?官运、财运、姻缘还是子嗣。”云姝虽然不喜来人的态度,但秉着钱货两讫的态度,还是一边开口一边将桌上的纸币推出,好叫那人将生辰八字写明。
“你不是算命的吗?那你来算算我是来算什么的”官服男子嚣张的声音引来好些人驻足观看这场闹剧。
得,又是个来找不痛快的,云姝心中暗骂一句蠢物。见那人也不配合写出自己的八字,云姝便掐指给自己算了一卦。见是百无禁忌,云姝心中便有了数。
“我见客官印堂发黑,眉间有煞,想必是近日所求之事过于凶险,恐会招致灾祸,还请客官三思而行。”
你爷爷我近日所求之事就是好好招待你这个黄毛丫头,得罪了程家的人还敢继续出来做生意。连自己大难临头都算不出来,还敢断我有灾祸将至,看爷爷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男子心里想着,便站起了身,伸手就将云姝挂在一旁,上写着相面卜卦、风水点煞的布幌扯了下来,而后高声喝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敢出来骗钱,我好言相劝你却不听,既然你如此不服教化,便随我回衙门里去坐坐。”
“隐雾,这等驵侩之人竟也能留在官吏之列,看来吏部的人是有些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