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里,从衣襟内掏出一枚令牌递向紫虚。待紫虚接过那写着箫字的令牌,地上的人才单手撑地坐了起来,只有暗夜自己知道刚刚玉簪飞来的力道究竟有多大,不仅仅是没入自己身体,自己竟是被那玉簪带来的力道从树上掀了下去,而且直到撞在了身后的树上才停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如今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如碎裂了一般,看着简单的坐起,已是令他汗如雨下,后背的衣服如同泡在了水里一般。
“你是箫珏的人?”看到令牌紫虚的面色缓和了几分,见那瘫坐在地上的人只是轻轻的点头,紫虚才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于是紫虚便从袖带中掏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塞入那男子口中。复元丹进入侯中,暗夜感觉一股暖流进入四肢百骸,将刚刚受伤的地方包裹起来,可还没等他享受完,就被人粗鲁地提起来。
两三纵越,紫虚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钳着暗夜回到了车边,而后一丢不等车夫来扶,暗夜便圆润地进了车厢。
马车慢慢开动,清风玩弄着淡粉色的帷帐,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透过轻容纱的暗纹,将车室内映得静谧安详,就好似刚刚的剑拔弩张是幻觉一般,只有那攒珠钗在一侧纱帐上留下的小洞证明着一切真实发生过。
“属下暗夜,世子特派我前来送这调动京中暗卫的令牌,世子吩咐我们在京的行动全部听从…小姐吩咐。”说到称呼暗夜不由得一顿,记得世子告诉自己要找的是一名道姑,可眼前的这位分明是位高门大户的嫡出小姐,若不是画像与眼前之人一样,他都要怀疑自己找错了人。
刚刚之所以跟车,就是因着刚入城门时偶然一撇看到了珠帘内的紫虚,于是打算跟过来确认一番,没想到先被紫虚发现当成了细作,还误伤了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在城门前他注视紫虚的那一刻,便已被发现了。
“哦,那暂且先替我谢过你们主子了。”此时的紫虚已经从袖带中另摸出一只簪子替自己插上。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应该先去京城吗,若是要找人救人,还是先集结了暗卫行事便捷。”见马车越行越偏远,暗夜靠在车厢壁上问道。
“我说你这人,真是太小瞧我师父了,师父已经知道人关在哪里了,今日前去林府别院便是为了探查虚实。”见马车里多了个男子,妙缘一脸嫌弃地开口嘲讽道。
一瞬间暗夜竟不知如何接这话,对方是个姑娘家,辩解回去是很失礼的行为,于是暗夜只得将头偏向别处,不再言语,装作车内没有自己一般。
刹时车内气氛诡异,最终三人就这样一路无话地到了林府别院的后院。微风拂过湖面,时值仲夏,柳叶成荫,别有一番凉爽。
马车就停在了树下,妙缘和受伤的暗夜被留在了马车附近,紫虚则是一个闪身向着林府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