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带领大军绕道安州直取京都已有五日。行至邻水,时值傍晚,箫珏便命令众军安营扎寨。
邻水位于安州府与襄州府交界之地,因其临近云沧江而得名邻水,是以箫珏选择在此时停军扎营一方面因着天色已晚,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队伍需要重新休整一下,以便于明日快速渡江。
“暗夜!”一道身影闻声入帐,有如鬼魅一般,没引动任何声音便出现在了箫珏身后。
暗夜是由箫珏训练而成的影卫组织中出色的一员,因之前被箫珏派去箫岐山身边保护,所以一直不曾出现。这次他是为了前去救出二小姐而被箫珏重新传召了回来。
“带着我的令牌去京都,去那里找一位叫紫虚的女冠,在京都的行动你们全权听从她的指挥。”说着一枚玄铁令牌便从箫珏手中弹出,射向那抹黑影。
“是!”将令牌接住,不多发一言,那人便又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快速闪身离开,若不是灯影轻晃,无人会发现刚刚屋里来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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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了灯,倾城坊内如白昼一般,甚是明亮。用过晚膳,紫虚将外侧的窗户关上,微微打开三楼内侧的窗扇,便有女子妩媚的笑语伴随着管弦敲击,丝竹拨弹的声音进入耳中。
虽然面上羞红着,但由于内心好奇的驱使,妙缘还是扒着微开的窗户向外探去。看到妙缘丢下了经书,去偷看下面的热闹,紫虚无奈的笑了一下,而后轻咳一声正色道“妙缘,专心抄写经文,莫要被外物扰了心神。”
见自己偷看外面被紫虚抓了个正着,妙缘顿时蔫了下来,紧张地溜回桌案边专心抄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妙缘很清楚紫虚的脾气,她的这个师傅兼母亲其他方面都混不在意,只要提到修行一途,紫虚总是神色严肃。因为抄写经文枯燥,妙缘时常走神,结果一次被紫虚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后,妙缘便再也不敢犯这种毛病了。
紫虚见妙缘乖巧地回到桌边,便也走了过去,另拿来纸笔,和妙缘一同抄了起来。只是紫虚抄经只是给妙缘看,并非专注墨写,她心神大多放在外面那些或细微,或爽朗的谈话声中。
突然紫虚的笔一顿,以至于笔尖的墨汁聚落,墨迹晕染了纸张,毁了一张经文。
“谢达,你父亲不是要把你送出城吗?你怎么还在京中?”
“我是走了,但中途有事发生,我便赶了回来。”
“嗯?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说话什么时候这么一本正经了,瞧你这脸色,是不是你那红颜知己跟着别人跑了,哈哈哈,你说是谁,小爷我替你出了这口气!”
“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另外,我是尚书府的少爷,怎么会有什么红颜知己。”
“今天这京城是怎么了?到处都有怪事发生。”
“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听说咱们的丞相大人,哦不,应该是监国大人,喜爱男色,前几日刚从外面掳回来一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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