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纪雨绮活得很轻松,陈庭芳忙着跟纪博文抢夺财产,叶紫苏忙着花天酒地,暂时没有人找她麻烦,而Free公司运营态势良好,有青桑坐镇,她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真是再悠闲不过。
十二月的寒风已然凛冽,她裹着一件杏色风衣,走向停车场,
一道熟悉的身影矗立在她的汽车旁边,高大挺拔的身躯,清逸俊美的面容,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深深地凝望着她。
犹如春风拂过,纪雨绮清冷的容颜立刻被笑容点缀,她快步上前,舒展双臂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阿哲,我好想你。”
沈哲将她包裹在自己怀中,微凉的唇亲吻着她额头,磁性的声音满含温暖,“我也很想你。”在外面出差三天,他满脑子都是她,本来需要五天完成的工作,他带领下属熬夜缩短了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她身边。
外面寒风冷冽,汽车里面温暖如春。
纪雨绮坐在副驾位,右臂杵着车窗,歪着脑袋打量沈哲,眉眼间的笑意怎么也掩不去,她在心里暗自吐槽自己,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控制不住地就想多看几眼。
沈哲侧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里笑意滟潋,“明天我休假,我们去夏威夷玩怎么样?”
“好呀!”纪雨绮被美色所迷,毫不犹豫地回答。
沈哲低声笑,“真乖。”
纪雨绮如梦初醒,单手抚额,头疼地叫道,“不行啊,我明天有课呢。”
沈哲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卷发,笑道,“小傻瓜,你可以请假。”
纪雨绮嘟着嘴,怏怏不乐,“可是就快考试了,我担心缺席的时候,老师划重点。”
“没关系,你可以借林语溪的课堂笔记。”沈大少就像一只慈祥的狼外婆,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不遗余力地说服她。
“好吧,沈大少爷,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就陪你去国外散心,不过,去了夏威夷,你可不许盯着别的漂亮女-人看哦!沙滩比基尼什么的,太让人喷鼻血了。”这还没出国呢,纪雨绮就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念叨某人。
“好,好……”沈哲好脾气地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只要看你就行了。”
纪雨绮眯眼笑,“唔,真上道,我十分喜欢。”
“既然这么喜欢,有没有奖励?”开车的某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瞄了她两眼,意味很明显。
“现在不行,认真开车啦。”她非常了解某人,一旦亲了他,绝对不是“吧唧”一下这么简单。
汽车驶出市区,在山路上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城郊最大的公墓外面。
阴冷的天,没有一丝阳光,四周绿树葱葱,一片寂静,寒风刮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极目远眺,一方方黑色的墓碑整齐地矗立在园子里,方圆百米看不到头,阴森而肃穆。
沈哲一手抱着百合花,一手牵着纪雨绮,走在林荫小道上。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他俊美的脸上神情冷凝,薄唇绷得很紧,眸子里透出一种悲愤的情绪。
纪雨绮感受到他的异样,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他转过头来,她双唇抿起柔和的弧度,即便没有任何语言,他也感受到来自她的安慰,微蹙的眉头舒展,绷紧的身躯也缓缓放松下来。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温声解释,“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纪雨绮故意嘟着嘴娇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快点帮我看看,我这样打扮,伯母会不会喜欢……”
说着,她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还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似乎在说“快点夸夸我啊”。
他心里一暖,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这样就很好,不管你怎么打扮,妈妈都会喜欢的。”只要是他喜欢的,妈妈都会喜欢。
纪雨绮用微凉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语气俏皮地说道,“呐,待会儿见到伯母,你就说百合花是我买的,否则,伯母一定会觉得我很不懂事,哪有第一次见长辈随随便便的呀?”
“嗯,好。”沈哲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第一次,他踏进这座墓园,消弭了心中的仇恨,只剩下满腔的温情。
两人牵着手,走过长长的小道,停留在一方黑色的墓碑前面,冰冷的石碑上镶嵌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她眉眼如画,和沈哲有七八分相似,典型的江南女人,温婉秀丽,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
沈哲蹲下,将百合花放到墓碑前面,指尖抚过女人的照片,薄唇边弯起柔和的弧度,“妈妈,我来看你了,站在我旁边的,是雨绮,她是您未来的儿媳妇,百合花就是她买来送给您的,喜不喜欢?”
纪雨绮羞得脸颊微红,她不过是闹着玩,逗他开心,没想到他居然在沈夫人的墓碑面前说出来,这会不会有欺骗逝者的嫌疑?她连忙蹲到沈哲身边,讪笑着解释,“伯母,其实百合花是阿哲买来送给您的,我只是跟他开玩笑的,您别生气,下一次来看您,我一定会买最漂亮的花给您。”
沈哲凝望着墓碑上的女人,眼眸泛起笑意,低声道,“妈妈,看到了吗,雨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以后,您再也不用担心我了。”
纪雨绮一时温情爆棚,拍着胸脯保证,“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沈哲的。”
沈哲心中温暖如同春天,唇边笑意加深,调侃道,“这话好像应该我跟你说才对。”
纪雨绮想起自己的母亲,眸光暗了暗,很快又恢复笑容,“是谁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会互相照顾对方。”
“嗯,说得对。”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站起身。
两人安静地站在墓碑前,矗立了半晌,天色已经不早,沈哲牵着她的手,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道路两旁是挺拔的大树,落叶铺洒在路上,就像一层薄薄的金色地毯,两人踽踽而行,留下一双相互依偎的背影。
回家的路上,沈哲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黯哑,“在我四岁的时候,我母亲怀上了我弟弟,眼看就要临盆,陶诗音挺着大肚子找上门,跟我母亲吵了一架,将她推到在地,母亲当晚就难产去世了。不到一个月,沈建豪就把陶诗音娶进了门。”
那时,陶诗音找上门,母亲让仆人带他上楼,他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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