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云翦上前来,向赫连娜道:“放了他们吧,我跟你们走。”
他云翦骁勇一世,又怎么会忍心用妇孺幼童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他向前走去,一个圣骑兵上前来,将他押住。
楚齐的短刀抵着明玄奕的长剑,虎口被震裂,血直往外流,见云翦被圣骑兵挟持了,手泄气,明玄奕的长剑直劈下来,在他的面门前及时收住,剑气削落他的几缕发丝。
轩辕秀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看着云翦,不甘心,却也不能轻举妄动。
云翦看看楚齐和轩辕秀,又看看叶氏及他怀里的孩子,
明玄奕淡淡看了轩辕秀和楚齐一眼,向属下道:“走。”
圣骑兵押着云翦离开,等他们走出百步后,赫连娜才放了叶氏,跟上圣骑兵。
叶氏忙将歌宝儿护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孩子窝在母亲的怀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楚齐看着圣骑兵带着云翦,慢慢消失在黑夜里,向轩辕秀问道:“阿秀,现在怎么办?”
轩辕秀看向云锦绣,只见她静静地看着云翦的背影,神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或许,她心里是担心的吧,血亲在她心中的地位一向都是举足轻重的。
楚府的大门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云锦绣坐靠边绣凳上,看着一旁的轩辕秀。
轩辕秀坐在琴榻前,纤长十指一拔动琴弦,仿佛一道闪电排开天地风雪而来,愈见激烈,令闻者热血翻涌,心似狂潮。
云锦绣怔怔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好似他心中有不尽的惊涛骇浪,不尽的翻涌热血,他到底在想什么。
琴声转低,轩辕秀看着她,眸光璀璨华丽,“前几天听到一曲,一时来了兴趣,谱成了曲,那曲子的唱词是,“闻武者百杰,一试豪气千云尤胜天高,智者千骄,策动七星红莲天火燎原,王者三分,但看龙图霸业谁领风骚!”喜欢么?”
云锦绣一愣,那日在白塔,她怕黑衣人攻击他们,便唱了此曲打破当时肃杀气氛,引开人贩子和同伴们的注意力,让气氛保持温和,不料却让旁人听了去,不停传唱。
此刻轩辕秀只是说说,和着琴音,听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喜欢,没想到爷还有这样的乐曲天赋。”
“那以后天天给你弹琴听。”
天天么?云锦绣又愣,听着好似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随即,她摇头苦笑,轩辕秀又怎么会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不过是调侃几句开心罢了。
轩辕秀看着她唇畔的苦笑,含笑的神情更加温柔,指间曲调转向柔和,千般柔情,万般婉转。
一夜暴雪,窗外,新雪将落梅深埋。
第二天,太白楼上,赫连戎临窗而立,看着楼外青天白日下的皑皑白雪,戏班子的班主在他身后滔滔不绝,讲述着昨夜他们离开楚府后楚府发生的事。
末了,鲜衣如怒的慕容修站起来,情不自已地说道:“原来,他是天元的明王,轩辕秀!”
他从小熟悉北长城的战事,曾跟着赫连戎多次出入北长城战地,安插在北境军的探子更不计其数,每次北境军眼看要取胜,天元军就会奇迹般的取得胜利,这其中,就是因为轩辕秀。
云家军攻战北境军的第十年个年头,十二部齐聚兵力助战北境军,一鼓作气,大败天元军,决战之日,北境军主将坐在营中,头不见了,脖子上碗大的伤口十分平整,可见取走主将人头之人剑法之快。正当士兵在全营找主将人头时,主将的人头却出现在了敌军的帅旗前,那时,主将的脖子上流的血还是热的。
接下来的第二年,天元云缺少后方补给,北境军大获全胜,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粮草被毁,路上的军粮被劫,北境军面临着和天元军一样的困境,缺粮缺后方补给,战事拖了近两个月,北境军最后退步。
最惨烈的是,五年前,匈奴部挂帅,率领百万大军杀出北长城,短短三天,杀得天元军溃不成军,天元三十万大军撤退百里,只留二十万强兵在前线,二十万对百万。
当北境十万先锋军杀到主营的时候,却只见数百名天元军,当他们意识到中了对方空城计的时候,三千先锋军在十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取北境军主将首级。
当北境后方大军赶到时,只见一个十五岁的俊秀少年立于城门之上,身穿白底绣金锦袍,言笑宴宴。
匈奴老王看着连盔甲都没有穿的少年,带着近百万士兵,却不敢攻打只有二十万士兵守护的防护城。
一个老兵不解地指着城墙上的少年,放声道:“老子可以一箭就把他射杀了,为何不攻城?”
匈奴老王看着一脸淡笑的少年,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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