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我去看看他。”
楚墨宸的屋子里,他躺靠在软榻上看着书,见云锦绣进来了,星眸亮了亮,坐起身子,“今天的宴会怎么样?”
云锦绣流转了下眸子,“宴无好宴。”
她斜躺在楚墨宸对面的软榻,三千青丝垂落在榻上,清浅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温婉,“明天能出门吗?”
楚墨宸张了张眸子,云锦绣补充道:“我想你在我的身边。”
楚墨宸眼中的光芒漾开来,“好啊,再不出门,我都快发霉了。”
云锦绣避开他眼中的光芒,端起茶抿了一口,随手拿起一旁的书翻看了一起,累了便合衣躺在榻上睡着了。
楚墨宸给盖了件披风,重新靠回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人儿,眼睛渐渐湿润,直到深夜体力不支,才回到床上睡着了,有云锦绣在身边,他这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金甸园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房间内,士卫们死死地将九皇子按在床上,九皇子面部溃灿,一片血肉模糊。
“烨儿……”轩辕秀伸手按着他的肩,九皇子头转过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众士卫一愣,便见九皇子生生从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
一阵发狂,九皇子疲软地倒在床上,他看着轩辕秀,视线模糊,勉强看到轩辕秀的人影,他喉咙里哽出声音,“阿秀哥哥,我好痛……”
轩辕秀的心猛地抽紧,眼眶已经充血。
他抚着他的肩,“阿秀哥哥会治好你的,你先睡一会儿。”说着,他手上一用力,九皇子又晕了过去。
一个小厮推门而入,激动道:“王爷,外面来了位神医,说能替九殿下解毒。”
侧院的客厅里,轩辕秀看着小厮领进门的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袍,长发自由飞散,脸上戴着红莲面具,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气息。
轩辕秀眼中浮过一丝滟潋冷光,“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巫医一向偷窥天机,逆天改命,禁忌之事做多了,自然要受到天谴,我脸上的是红莲业火,而不是面具。”他的声音带着异于常人的空灵和幽远,“再说,我脱下这红莲,便是以真面目示人吗?明王。”
轩辕秀神色一凛,“不用故弄玄虚,你是谁?师出何处?”
“苗疆巫医白夙。”
“你为何而来?”
红莲下的双眼微微发光,“名扬天下。”
轩辕秀看着椅边案桌上的白瓷碗,“这是九皇子的毒血,你证明给本王看,你能解此毒。”
白夙走上前去,从托盘里端起白瓷碗,看着碗里浓黑的血水,然后抬头看向座上的轩辕秀,“医者不能自医,王爷可否另找一人试药?”
轩辕秀向一旁的士卫看了一眼,士卫上前来,拿过白夙手中的碗,一饮而尽,很快,他面色发红,白夙朝他后颈拍了一记,他晕了过去。
白夙向轩辕秀,“我解毒的时候,不想被打扰。”
轩辕秀向厅内的士卫挥挥手,其他人离开,将门关上。
白夙看着高座上的轩辕秀,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在意地笑笑,他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各种药瓶和银针,还有一个精致的蛊盒,开始解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白夙替士卫解完毒,又过了一个时辰,士卫醒过来,经太医诊断,毒已经解了,轩辕秀这才让白夙去为九皇子解毒。
轩辕秀一直守在九皇子的房间外,天黑好一会儿,白夙才从房间里出来,太医跟在他身后。
白夙站到一旁,太医向轩辕秀说道:“九殿下的毒已经解了。”
轩辕秀面上不动声色,悬起的心落下。
白夙向他道:“我可以离开了吧?”
轩辕秀示意一旁的士卫送他出金府。
白夙出了金府,转入深巷,夜已经深了,重重楼阁门窗紧闭,巷子里响着他的脚步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刚走到巷子中间,便听“嗖嗖”的声音,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破空而来,很快,他的周身插满了利箭,如刺猬一般,他直直地倒下,数名黑衣人从巷子两头包抄杀来,领头的黑衣人一到他的面前,举刀朝着他的头颅砍去,就在刀光斩下的瞬间,白夙突然起身,身上的利箭“唰唰”地掉在地上,已全然被折断,他徒手抓着刀刃,锋刀生生折断,他手指如钩,直取黑衣人喉咙,指尖还未触到他的脖子,掌心一团火红,已让对方喉咙焦黑。
很快,这些黑衣人纷纷倒在巷子里,堵在两头,那些尸体上却慢慢散发出黑气。
解决完所有的人,白夙拍了拍手,正要离开,突然头一晕,这才看到尸体上散发出来的黑气,他面色一骇,突然又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前仆后继疯狂地攻向他,几人扑倒在他的脚下,死死抱着他的双脚,一个黑衣人身法如电,直取他右心口。
“锃!”长剑贯穿他的身体。
巷子尽头的马车里,云锦绣和楚墨宸坐在马车里,楚墨宸正要起身,云锦绣伸手按住他的手,“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