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些,严格意义上,他并没有参加协商的资格,他本还想着趁机出去转转,好好欣赏一番宁州的景致。
江南之地,不同中北各州郡,在时局最为紧张的时候,也未曾发生过兵祸,总体而言,相对稳定,依旧繁华。因此那时候许多难民,纷纷南下,逃到这边来。
而今虽然秦州、潘州等地已经平叛,安稳下来。但对于逃难的人来说,他们在南方落脚,有了一口饭吃,不少人都不愿再回去了。只有家业基础在老家的,不舍得放弃,才又收拾行装,返回故土。
陈唐出门的时候,被人堵住了。
足有数百兵甲陈列,把所住的地方团团围住,气氛颇有些紧张。
领兵的是个虬须将军,身材宽厚雄壮。
陈唐笑了笑:“这位将军,此为何意?”
虬须将军不回答,倒是另一个人纵马过来,是个女子,识得的,杨家小姐,杨秋雪。
回想昔日,杨氏兄妹来到南服县收买人心,杨秋雪看中了胭脂马,同时看中了陈唐。
杨秋雪容颜算漂亮,又是大统领的女儿,娶之为妻,等于抱上一条大腿。
看着,似乎不错。
不过杨秋雪品行不端,多面首,性情又凶暴,仿若母老虎般,想吃她的软饭,却是不易。
更重要的是,陈唐很讨厌被人逼着吃东西,即使饿了,也不愿意低头弯腰、奴颜婢膝地去吃。
于是乎,双方起了冲突。
杨氏兄妹本想着以势压人,任凭陈唐如何挣扎,最终也只得俯首称臣,归于杨家门下。不料陈唐直接来了个“破釜沉舟”,连官也不做了,一剑斩了杨子楚,血溅五步。
当其时,陈唐还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连这个恶毒女子一并杀了的,不过在场兵甲不少,拖了时间,等城门紧闭,封锁起来后,再想杀出城就不容易了。
这才收起杀心,骑着胭脂马冲出城。
兜兜转转,在这宁州郡中,居然又与对方碰着了。
说是碰着,看这阵势,肯定是人家冲着他来的。
陈唐背负双手,冷眼相看。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宁州管辖下一个小小县城的七品县令,而是潘州巡抚。虽然离开了潘州,但品阶不动。
杨秋雪见着陈唐,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神情狰狞起来:“姓陈的,你即将要大祸临头了。一会之后,看你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陈唐微微一笑:“杨小姐,难不成你改行去当算命的了?”
杨秋雪咬牙切齿:“我父亲已经在和钦差大人交涉,要把你拿下治罪。”
陈唐衣袖一拂:“国之大事,你一介女流知道什么。要是在潘州,你胡言乱语,我直接抽你嘴巴。”
杨秋雪听着,更是大怒,恨不得立刻就命令兵甲上前抓人。不过在确切的消息没传来之前,却不好动手:“国之大事,哈哈,正因为如此,你觉得圣上在你和我爹之间,会选择谁?你真是个傻蛋,天真得要命。”
陈唐不愿与她争辩这些没有多大意义的事,转身入屋,留给杨秋雪一个潇洒的背影。
杨秋雪在外面看着,气得直哆嗦,脸上的粉都在掉:好,且让你再得意片刻,很快,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