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为了别人浪费自己的人生了。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虽然你这次是意外,但我总觉得,就算没有意外,你也不打算好好参赛。”
程肃斜眼看了一眼张扬。
“哥,你的成绩我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你过了赛车手最佳的年纪,但是你的技术和身体条件,还没有过顶峰时期。可我不懂,你这么爱赛车,为什么要这样让自己埋没起来。在我心中,你就应该是中国的罗西。”
程肃扑哧一笑。
“你可真看得起你哥。”
张扬表情严肃,正色道。
“你不要以为我年轻,经验少就看不出来。你现在虽然在国内,首屈一指的成绩,但是你留手了,你故意不让自己的成绩突破自己的极限,你在控制。”
程肃拍了一下张扬的后脑勺。
“你想多了。”
张扬撇撇嘴。
“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哥,我觉得简亦很好,如果你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你要不要试试,尝试着把过去告一段落。你看我,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姐姐,但是故去的人,就算再怎样也回不来了,我们得往前看。”
程肃看着旁边义正严辞说教自己的张扬,不禁感叹,孩子真是长大了。
“行了,你来就是为了给我上一课么,我谢谢您。”
张扬被这一句说的恍然大悟,突然拍了下脑门。
“哎,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哥,今天你去医院拆石膏,你忘了么。昨天宗哥倒下前,特意嘱咐我今天接你去医院重生的。”
程肃无奈的摇摇头,彭宗这人啊,一天到晚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够他操心的。
“他喝怎么样啊。”
张扬靠在沙发椅背上哈哈大笑。
“别提了,我宗哥昨天可算是把这辈子的酒都喝了,那晚上回去吐的,我酒都醒了,看他还吐呢,折腾了大半宿。”
“这就是老好人的难处,谁都无法拒绝,也该他喝多。”
张扬点点头。
“就刘涛那孙子,张罗的最欢实。这个大傻逼。我帮着宗哥给他灌懵了,这货抱着会所马桶,头都进去了,谁扶也不走,非说厕所里是酒,不喝没面子。”
说完张扬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继续嘎嘎的笑。
晚一些,张扬叫了点早餐,两人一起简单吃了口饭,便拉着程肃去医院拆石膏了。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石膏虽然拆了,但是短时间内最好还是先不要骑车,以免再受伤。而且肢体恢复要循序渐进一点点来。
程肃不耐烦的听着医生的叮嘱,心不在焉的思绪已经飘出老远。
张扬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对谁都好,就是对自己毫不在意的程肃,心里一半心疼一半赌气。
程肃当年找到他的时候,他所在的孤儿院刚刚倒闭,他被辗转反侧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被一对好心的国外夫妇收养。那时候的他,简直不能用混蛋来形容了,整天跟街头混混厮混在一起,收入来源全靠地下车场的违规赌车。
是程肃带着他一点点走出了原来暗无天日的混吃等死,教他正规的赛车,带他进入正式的赛车比赛。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死去的姐姐,但在他心里,程肃就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亲人。
张扬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一定要多创造机会让他和简亦多一点相处。
虽然程肃嘴硬不承认,但是他就是能看出来,简亦对于程肃来说,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没准,简亦就是那个,能拽他出深渊的人。
就像当年被救赎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