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插曲,让院子里狗血的气氛更热闹了。
刚才几个扎堆刁难的七大姑八大姨,畏畏缩缩的躲在院子角落里,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谁也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简母打完120,本来想着过去帮忙看看砸在棺材板上的人有没有事,结果刚一抬腿,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
栽倒之前,她隐约看见了朝她跑过来的简亦,和那声略带哭腔的:“妈。”
凌晨两点。
开发区人民医院的急诊大厅观察区,再次强行硬挤出了一块角落,加了两张并排放的病床。
一个是因为高血压眩晕倒下的简母,一个是刚才表演从天而降砸在棺材上的程肃。
简亦坐在几乎没什么空隙的两张病床中间,同时盯着两边的输液管。
吵闹的急诊室,一宿到头都没有消停过一分钟,人来人往的伤病患,走路都用小跑的医生护士,光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就觉得心情烦躁。
更何况身边病床上还躺着自己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医院地下的停尸房,也存放着自己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大约三点多,三名穿着制度的民警,出现在急诊观察室门口,在远处将视线投了过来。
简亦认识这几个民警,这镇子本就不大,家长里短有什么大事小事,基本都是这几个人负责。
中午简瑞安送到医院后,这几个民警还过来做了简单的询问调查,做了记录。
没想到这会又见面了。
为首的一位略年长的民警,朝着简亦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带人走了过来。
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简亦这边,屋子里一下变得非常安静。
“姑娘,晚上的事我听说了,我们过来做个简单的记录。”
简亦点点头,起身把唯一的椅子推了过去,自己坐到了母亲的床边。
“嗯,张叔。坐吧。”
两张加床之间的空隙实在太小了,连转身都有点吃力。
张叔往外又拽了拽椅子,让两人保持了一个没有压迫感的距离。
“这小子还没醒?”
简亦转头看了看病床上胳膊和大腿都吊着石膏的那人,随后摇了摇头。
“还没,但医生说快了。”
张叔嗯了一声,然后简单的问了点当时现场的状况和细节。
简亦回答的很耐心,把之前从灵堂听见车声,到跟着救护车把俩人一起送来急诊的这一路,都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张叔叹了口气,关掉了录音笔。
“简亦,你不要多想,世事难料,诸多无常。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你母亲。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不要自己硬抗,给我打电话。”
简亦点了点头,没说话。
现在就等床上那个缠满绷带的人醒之后,给他做完笔录才算结束。
又静了几秒。
“张叔。”
“嗯,你说。”
“关于我父亲的事,我能不能申请尸检。”
张叔皱了皱眉。
“你是不相信医生的判断,还是有什么觉察不对的细节?”
简亦摇了摇头。
“没有。可我知道他除了腿脚有旧伤,没有任何疾病史,也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张叔皱了皱眉。
“申请到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麻烦,需要你去我们局里,重新报案立案,然后才可以审批送去尸检。但是…”
张叔顿了顿。
“但是有几个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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