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二人的目光看去,庄笙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刚才明明已经被敛魂瓶吸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的青衣妇人此刻如无数次复制粘贴过,密密麻麻挤满整个沙漠,三人所站的这片流沙是最后一块净土。原本逢八面和乌落兰待的位置早已被狰狞的灵魂填满,也不知二人是生是死。
无数张一模一样的脸面朝他们三人转来,那数不清的不聚焦的眼神犹如拧成昂首吐信的毒蛇发出危险的信号。
“这些灵魂其实都是当初被旱魃残害而死普通百姓的冤魂,经过这么多年的吸收融合,成为焦金流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李少翁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
“李大师,该您大显神威了!”既然当初他能将旱魃镇压,就证明现在也有一战之力,庄笙天真的想着。
还不等李少翁答话,灵魂们已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步子甩开便朝三人飞扑而来。桃酒拉过庄笙左突右撞,可惜打碎了一个灵魂又幻化出一个,大有无穷无尽的架势。庄笙一边配合着桃酒的步伐,一边抽空朝李少翁处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出。
这李少翁虽说为人不靠谱,但是当初实力也是实打实的,凭一己之力镇压如此邪祟,就算旱魃不会闻之丧胆,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被旱魃的灵魂打的抱头鼠窜。
他左手抱头,右手挥舞着秃了毛的拂尘做着无关痛痒的抵挡。不知是不是他将旱魃镇压太久,新仇旧恨一起算,越来越多的灵魂朝他那边汇聚,大有铺天盖日的趋势。连桃酒他们这边的压力都渐渐减轻。
桃酒接连踢碎几个灵魂,抽了空带着庄笙飞身定在空中。灵魂们也顾不上他俩,都如苍蝇见了臭鸡蛋朝李少翁扑去。
“要不要去帮忙?”庄笙虽然嫌弃那少年方士不靠谱还啰嗦,但眼见他成众矢之的,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自己没有对付灵魂的能力,只能征询桃酒的意见。
“虽然我也没什么把握,但看在他为苍生做出贡献的面子上,勉力一试。”桃酒从怀中取出刚才借给庄笙的青瓷小瓶,倒出一捧向下一撒,点点水珠化成瓢泼大雨,劈头盖脸地朝下面的灵魂砸去。那些灵魂犹如碰到浓硫酸,裸露着的皮肤滋滋冒着白烟。
很快包围圈散开,露出狼狈无比一身鞋印的李少翁,他的情况比二人想像中强多了,手脚灵活自如,还知道用手臂护住头,除了更脏了,也没发现其他什么不妥。
庄笙吁了口气,他们白担心了,这李少翁的一魂一魄强韧着呢。
地上躺满滋滋冒烟的灵魂,眼尖的桃酒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站在那,与周围的灵魂格格不入。他好奇地携着庄笙飞近,这回连庄笙也看清了,这不是李少翁吗?不对啊,那刚才包围圈里的又是谁。
直到三人距离不过两三米,二人才发现不同寻常之处,这少年同样的方脸大眼,表情却肃穆,眼神中透着苍凉,不看他的外表,就单看这看遍世事浮华洞悉一切的目光,说他有二百五十岁,庄笙没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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