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心!”
失魂落魄的庄笙被一道手臂拦下,定睛一看,她浑浑噩噩中来到池塘边缘,再向前一步便会落水。庄笙惊得后退一步,才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个拦下她的人,竟然是刚才为文冀加冠的文虎。正准备道谢,中年人身后传来轻浮的笑声:“文虎兄,如此着急英雄救美!可真是怜香惜玉啊!”
庄笙眉头一皱,才发现文虎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头戴漆纱笼冠,身着玄色华服,腰佩白玉腰带,手指上几个明晃晃的大扳指。明明年近三十,还学那些年轻后生敷粉,当然了,这人长得不错,在精心装扮下还是能算上肤若凝脂,杨柳细腰的美男子。而他身边立着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丽女子,身材娇小纤细,脸若月光皎白,眼如秋波似是对人呢喃细语着。只见她捂嘴扑哧一笑道:“六少爷,您这么说让这位姑娘局促了!”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刚才我和文虎兄话说一半,也不知文虎兄什么时候心思转了,竟然离得这样远,也赶得及解救美人!”男人似有似无的笑着,低头拨弄着手指上的扳指。
文虎本来就不悦的脸上更添几丝怒容,拂袖道:“我同你无话可说!”
“怎能无话可说,可是有大大的话可说!比方说这姑娘……”男子顿了顿,略带深意地看向庄笙,“像一个人!”
“石崇,住嘴!”文虎怒道:“以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道,永不见面最好。”说完一拂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石崇讨了个没趣,也不恼,笑着对身边的美人道:“翾风,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说完对庄笙温和地笑了笑,“小美人,我们后会有期。”还不等庄笙说话,人已走远。
这都什么跟什么,庄笙满头雾水,被这一闹刚才的愁绪也淡了些,刚准备离开,见文冀满面愁容地走来。庄笙还没忘刚才文夫人的百般诋毁,不想见他,扭身便要跑,被文冀发现,疾步挡在前方。
“小笙!”
“我是有图谋的,身份也配不上你,还是离我远些好。”
“你都听到了!”文冀满面痛色,“我真的不知道母亲对你成见如此深,你放心我一定说服母亲,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
“不必了,还是择选一名门闺秀做妻子吧,免得你左右为难。”
“庄笙!”文冀双手握住她的肩,“这么多年的相伴,难道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他刚毅的脸上何曾露出这为难、矛盾、煎熬的神色。
庄笙心中一软,嘴上还是不依“文夫人对我成见太深,与其我们两人都煎熬,不如我放手,让你也好过一些。”
“不要!”文冀猛地搂她入怀,痛声道:“此生我只要你一人!”
庄笙的心蓦然一动,眼角潮湿,不知所措的手缓缓搭在文冀的腰上……
桃酒醉了三天,就睡了三天,睡就睡吧,还极不老实,时不时身体乱舞,手臂乱挥。庄笙那日回来后便一直照顾这个酒量奇差的家伙。还自诩即将成仙!这模样还能成仙?那仙人也太好当了吧!
这三天内将军府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尚书郎石乔竟然登门认从未谋面的庄笙为义女,说来这石乔不算是多大的人物,可是他父亲石苞可是开国功臣,还有几位兄弟各在朝中身居要职,口碑极好。从下人的议论中,庄笙知道了那天敷粉名叫石崇的男子是本朝有名的大财主,过世的石苞第六子,石乔的弟弟,而那个翾风是石崇的宠妾。这莫名其妙的认义女,她总觉得和石崇有什么关联。
在文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下,庄笙稀里糊涂在下人簇拥中准备跪拜石乔夫妇,认义父义母,幸好文冀闻言赶来阻住几人行礼,情况来的太突然,庄笙还在怔愣间,文冀强硬推辞。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后,石乔只得铩羽而归,临走时还不死心地许诺会再次登门。
再然后,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石乔前脚走,文虎将军后脚便前来认庄笙为义女,并且向文鸯求亲,让文冀和庄笙尽快完婚。天哪这都怎么一回事,庄笙被一桩桩一件件匪夷所思的情况弄得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那次文虎拦她免于落水,庄笙和他从未有过交集,可为何要认她为义女呢?还有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她和文冀成婚,还不顾身份由女方提出结亲请求呢?这些问题萦绕心头搅得她心神不宁,有些后悔之前的心不在焉导致撞见这几位莫名其妙的人,要是当初没碰见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依文夫人对庄笙的成见,她和文鸯很难成为夫妻。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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