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有些无奈道:“到底怎么了?弟弟又不是听不得话的人,有什么你说便是。”
贾珠这才为难道:“都说你做事手段粗糙,更难听的就说蠢笨,把家丑让外人看笑话……实在是让人生气!”
“我当什么事儿呢!”贾琏满不在乎道:“我确实是只会直来直去的,结果是我想要的不就结了?名声什么的弟弟还真不在乎。”
不过古代人对名声看重非常,想了想,贾琏还是解释道:“祖母都没有说什么,便是没什么大碍的。再说我处理的是母亲的嫁妆,若是有人抹黑,珠大哥哥大可以告诉那些人,与咱们荣国府的名声是不相干的。”
贾珠觉得贾琏的话不对,便皱着眉头道:“你也是咱们荣国府的子孙,你我兄弟自然是该守望相助同进退的,我当然是要为你说话,怎么可以遇事便把你排除在外?”
看出贾珠是出自真心之言,贾琏叹道:“珠大哥哥你人也太善良了些……”
都不像是二房那对夫妻的孩子了,也不知道荣国府是什么神奇的地方,上一辈儿和下一辈儿这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
对着他,贾琏都不好意思太自私了……
想了想,捏了捏贾珠的肩膀关心道:“珠大哥哥,你也太瘦了些,也别总待在屋子里读书,对身体不好。”
贾珠知道弟弟是关心自己,便笑着点头答应:“琏儿你说的兄长定会记在心上的。”
若是贾珠这么容易就能养好身体,那也不会岁数不大就没了,所以贾琏又道:“上次不是答应要邀请柳兄他们去咱家城外的庄子上玩儿几日吗?不如珠大哥哥你看看什么时间有空,咱们与祖母说一声就过去。”
“好。”
与贾珠分开,贾琏便回到自己院子里,吃了些点心就有些犯困,想着白天睡多了影响晚上的睡眠状况,便起身独自在大房的各处随便走走。
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是迎春的住处,想到早上在父亲那里请安的时候,刚刚才会叫“父亲”的迎春乖巧可爱的样子,贾琏便抬步走了过去。
小院儿门口并没有人守着,走进去之后便听到了一孩子的呜咽声,贾琏皱着眉头走近,就听到屋子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许哭了!小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本来就不受宠了,若是再哭闹不休,老爷夫人还不直接厌弃了你!”
“你还哭!整日里哭哭啼啼哭丧呢!”
期间还伴随着拍打声和小孩子时高时低的哭声,贾琏立即便猜到里面是怎么回事,冷着脸就要转身去推门,还未动作,旁边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
那小丫鬟不曾想琏二爷竟然站在那里,满眼惊恐的“啊”了一声,随后就听屋子里一个女*屏蔽的关键字*声喊道:“你个小蹄子!吵什么吵?!活的不耐烦了吧!”
小丫鬟不敢出声,只在贾琏的目光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里面的女人等不到回复,骂了一声“反了天了!”,气冲冲的打开门,正待开骂就见到门前还站着一个人,张着的大嘴抖了抖才讨好道:“琏、琏二爷,您、您怎么来了?”
贾琏认出她是迎春的奶娘,面无表情的无视了她,一抬脚走进去,就见迎春在一个小丫鬟怀里,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那小丫鬟许是听到了动静,抱着迎春的手还在哆嗦个不停,贾琏担心她那小身板抱不住孩子,便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伸出手,温声对迎春道:“迎春,二哥哥抱好不好?”
迎春立即两只手都伸向这个每天都见过的哥哥,贾琏把软软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待到她抽噎的声音没了,这才转过身看向那个女人,冷声道:“自去夫人那里负荆请罪吧。”
奶娘一听,猛地跪在地上,不甘的抱屈道:“求二爷明鉴,奴婢有时候管教是严厉了些,可都是全心全意为大小姐着想的,实在不知道有何错……”
“你还狡辩?!”声音一出,迎春立即便抖了一下,贾琏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随后才面无表情的看向奶娘,放低声音道:“一个不知尊卑的奴才,小爷真是给你脸了,才让你对主子动手之后还能在我面前巧舌如簧。”
说完,就抱着迎春离开,在院子外随便叫了两个下人去把迎春的奶娘绑了,这才往父亲继母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