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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你再无奈,也不是你可以背叛我爸爸的理由。”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时淮,时锦意的心就一阵抽痛。对任彦的恨,也就浓烈了起来。
他的妈是妈,难道他的爸就不是爸了吗?如果那份档案成功送到警察上层手里,如今的白雪和王仁东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哪还有后面那么多事?!
闻言,任彦沉默了。他的视线扫过站在时锦意身后那几个男子,他悲凉而绝望的笑了。
“大小姐,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你要杀了我都不为过。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想求您答应我...”
说到这,任彦双臂撑着身体想要跪坐起来。可一次次的失败,但他没有放弃。尽管干涩的嘴唇再次被咬出血,尽管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
如果说不动容是不可靠的,但时锦意攥紧双拳,忍住了没去管他。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任彦身上的衣衫被因剧痛而流出的冷汗沁湿了衣服,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他跪在床上,浑身颤抖不已,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他看向时锦意的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大小姐,我求您,在我母亲死后,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别让她没人收尸...”
说到这,任彦瞳孔一翻,疼得直接休克了过去。
本来就被车撞得断裂的腿,哪经得起跪这个动作。能坚持到现在,就足以证明任彦是一个真男人。
时锦意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掐住任彦的人中,不让他就这么睡过去。
萧瑟见状,也上前将任彦的对折出扭曲弧度的双腿伸直。
过了一会儿,任彦那口气缓过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时锦意,唇边泛出浓烈的苦涩之意。
可还没等他说话,时锦意就硬邦邦的抛出一句话。
“给伯母下葬是你这个儿子的责任,推给我算怎么回事?”
任彦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时锦意。上下嘴皮哆嗦着,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时乐站了出来,他直接对时锦意说:“妈咪,你不是恰巧苦恼在时氏没有人脉吗?”
“嗯?”时锦意有些一弧度抬头看向时乐,不知道自己这儿子又冒出什么好的想法。
时乐顿时神秘的勾了勾唇角,“我看这个人还不错,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了错,我们何不医好他让他回去集团戴罪立功?只要坚持到外公醒来,一切都好说了。”
这就等于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到白雪和王仁东身边,虽然一时之间可能炸不死他们,但让他们神经如履薄冰是绝对的。再加上不时更新的出轨证据,他们的日子,绝对不会比躺在床上的时淮好过。
听到这,不仅时锦意沉默了,就连任彦,都难以置信的失了声。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在他背叛时淮害其险些被车撞死之后,居然还能重新回到时氏集团?
要知道,现在对付白雪和王仁东等人,已经不是在帮时锦意了。而是在帮他自己报仇雪恨!
虽然任彦背叛时淮是情非得已绝非故意,但任彦也清楚,他的母亲只是他一个人的母亲,他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对他感同身受。甚至,他尽自己孝心的同时伤害差点害死了别人的爸爸。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他都该付出代价。
时锦意想了很久,才起身对时乐说:“就按你说的做吧。”
但下一秒,她便回身盯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任彦。“但是你也别得意!该怎么惩罚你,等我爸醒来后亲自决定!是生是死,现在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