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司桐悄悄潜入木院,同上次一般从窗而入。
楚安彼时正坐在书桌旁,秉烛不知在看什么,很是仔细。
司桐心里怪道,离夜都成了那副模样,这楚安倒是什么事都没有,情字果然害人啊!
待到楚安意识到房中异样,抬头只见司桐认真看着她桌上之物,不知明还点着头。
楚安瞬时将桌上东西收了起来,脸色刹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什么时候来的?”楚安问道,手中捏着红香阁的账本有些紧张。
“不久不久。”司桐挥着手,似是还有些客气,指着楚安手中的账本说道,“你爹竟然将铺子交与你管,看来你比你那个哥哥更得你爹的心。”
楚安闻言松了些气,顺着司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司公子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嗯......”司桐结巴着,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不知从何开口。
来时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许多话,怎么到这儿就忘了呢?
磋躇了许久,司桐说道,“离夜他......受伤了,你知道吗?”
楚安眼神闪躲着,心不在焉将手中账本胡乱藏好,脑中不断闪现清雅阁内他将她推开的一幕。
“怎么会受伤?”
“你不知道?那日他为了不伤到你将掌气强制收回,遭到反噬。后来又在营内与众将士打了一天一夜,全身布满了伤痕,还喝醉了酒,现在还没醒来呢。”
反噬?她怎么会知道,当时她都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只有背影而已。
既然身上有伤,为何不好好休养,又是打又是喝酒,再强悍的身子也经不起他这般折腾。
“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躺着不省人事,大夫说要好生休养照顾,否则日后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会影响他一生的。”司桐故作严重道。
“这么严重?那我明日去看看他。”楚安担忧道。
司桐要的便是她这句话,可何须等到明日,今晚过去定是最好的。
要是明早离夜睁眼便看到楚安,保证两人什么气都消除了。
司桐想着,说道,“等不了明日了,我们现在便走吧。”
“啊?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与离夜早就拜过天地,在水凌州可也是离夜衣不解带照顾于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楚安脸色一红,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能不能不说出来?
“对了楚安,说到这事我便要替离夜说你几句。你既然已是离夜的妻子,那就应该与旁男子保持距离,怎可与男子两人在雅间内喝茶呢?而且这人还是戈冠玉,你可知道离夜与戈冠玉......”
司桐在前边走边说,忽然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只见楚安面容有着怒意,站在原处未动。
“楚安?你怎么了?”
“与旁男子保持距离。”楚安说道。
司桐转而一笑,说道,“我是离夜的好兄弟,你不必对我如此,我们......”
“怎么?难道司少爷不是男子?”楚安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