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同样也是无辜的,还有阳岐那些人。”
楚安闪躲着眼神,说道,“我听说翰林院伺读学士是自刎......”
“是否自刎还是他杀,本王会调查清楚,也会给慕容修一个交代。”离夜愤恨道。
楚安惶恐不安,脖颈间似乎架了一把长剑,而身后这个男人正要取她的性命。
一连半个多月,离夜照顾楚安事事亲力亲为,从不曾假手他人,更不曾让她自己动手。
慕容修与司桐几乎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对女子高冷莫测,近身寒气入体的离夜?
就算是楚家的丫鬟小厮,恐怕也没他这么......如此体贴入微!
楚安一开始并不习惯于他这副模样,可他总是有办法逼迫她就范。
渐渐地,她也就淡然,略微享受于他的照顾。
反正两人也已经在皇太后面前拜了天地,昏迷之时又已经被他看了身子......
楚安看着他手里端着的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苦恼道,“一定要喝?”
离夜静静的看着她,未曾言语她却感到了逼迫之感,仿佛只要她作出拒绝的姿态,他便会将此药强灌入她的口中。
这药看着乌黑,闻着呛人,喝着苦涩。虽有蜜饯备着,可这过程实在不敢回忆。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如就停了此药?”楚安壮着胆子争取道,再喝下去她整个人都要同这碗药一般,又黑又苦又涩。
某人不为所动,将端着的碗递到了她面前。
楚安蹙眉委屈,想想她似乎从未在离夜面前讨的得过好处,便屏了气一口将药喝了下去。
还未来得及将余药咽下,蜜饯的甜味就已充斥在口中,不能完全掩盖苦涩,却好了许多。
喝完药后,离夜细细为她抹了脸上的药,说道,“伤痕已浅,以后不会留下痕迹。”
楚安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了楚月脸上的那道疤痕。
楚月的脸被离夜划伤之后,她便让人偷偷换了祛疤膏,以至于她的脸上始终有不深不浅的伤痕,没想到这么快便报应到她身上了。
上天果真这么灵验,那不知白家的报应何时才能到?
离夜瞧着她对他这般冷淡,眉间紧蹙,她可还是在怪他那日没先朝她伸手?
司桐说女子都是口是心非,她说不怪,心底定然是恨极了。
想着离夜开口说道,“正是年节,水凌州与帝都不同,过两日带你出去看看。”
“不必麻烦,你不是还要同少将军他们商量如何对付流寇?”
她才不想再站到某处吹着风,然后看着底下的人热闹,楚安想起了七七那晚在桥上站了一个时辰......
打着哈欠来了困意,每每喝了这药便觉得困顿不已,还真是安神好物。
离夜见此模样,更加笃定楚安是怨他,竟连话都不想同他说了!
楚安不知其人心里想了这些,泪眼婆娑道,“我......”
“嗯,好好休息。”说着将东西收拾起,为她捻了捻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