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乾坤梦界,凶面老叟雷瞳笑的轰隆振响,放肆嚣狂,仿佛睥睨天地万物,又似嘲弄三界苍生。
“那小子定已将你恨之入骨!”语气得意,狂然双瞳望着三丈开外,那道儒雅**之浊世俊姿。
“他为何要恨我入骨?”六明子端坐抚琴,掌下宽筝幻变莫测,时而五弦,时而七弦,其中更穿杂几幅无徽十弦。
然琴弦诡变,奏出之音却流传连接,高山流水般自然融洽。
见六明子这幅淡然模样,雷瞳斑驳面上凶恶更浓:“自然是因为你明知他之身体暗存危机,却不传他解救之法,他不恨你,还能恨谁?”
“你抢先传授他离火炎身,便是为了撩此恨火?”六明子依旧神色淡然,他从头至尾就没瞟过雷瞳一眼,似乎掌下之死物比雷瞳这大活人更有投注目光的价值。
“不错。”对于六明子的罪控,雷瞳坦然承认,凶恶面相更显得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时至今日,然念念不忘根本无关利益得失的算计陷害,‘恶体’之名果然不虚。”
“哈哈哈,彼此彼此,时至今日,你不也同样不忘附庸风雅,‘雅体’之名又何曾虚妄?”
六明子的目光总算从筝上移开,似笑非笑的望着凶恶老者。
“恶体”“雅体”,这落在旁人耳中不明所以的两词,在场两人不但心领神会,更是感触良多。
片刻后,六明子收回目光,再度回到他那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之意境中,琴音又起。
只可惜,即便他是伯牙,眼前雷瞳却非钟子期,欲成高山流水之境,六明子唯有分饰二角。
“你太小看他了,就如同你小看天下人一般。”六明子忽然叹道。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以我对他心性掌握,此子劣根斑斑,好逸恶劳,贪花**,性格诡辩不定,一身因生长环境累积下的弊病,在常人看来,实是不堪造就……”
见六明子将高富帅贬的一文不值,心知他必有后续,雷瞳沉默以对,静待下文。
“……然天命之格应劫而生,汇三界苍生之念,合飘渺大道,非人力所能定论,不知机缘巧合,还是天道策局,种种劣根虽然误他,却也成就他,为他培养出一身正邪难辨,善恶不存的原始灵觉。”
十指倏停,琴音又止。
六明子再度抬手,目光以从淡然无波,化作凌厉鹰隼:“他早已看出我根本不情愿督授他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然我却还是传了,这份举动背后所隐藏之铸其成材之心,他焉能不察?”
一番说辞,看似与雷瞳传离火炎身之事扯不上关系,但雷瞳却听出奥秘。
高富帅已感受到六明子是迫于某种压力才不得不传他文章诗词,其用意自然是要造就于他,如此用心的六明子,此前却不传能解决高富帅身体危机的离火炎身,只要稍有智慧之人,所能得出的结论便只有一个……
时机未到!
“雷瞳,我大可与你打个赌,此刻他不但未因此对我恨之入骨,甚至已推断出,离火炎身必须在他达到能沟通两羽之境界后,方能修练。”
六明子、雷瞳在乾坤梦界中皆以重明鸟形象出现,进而化人,“沟通两羽”所指为何,不言而喻。
雷瞳眉峰怒皱,凶相更现赫赫煞威。
暮然,狂笑炸开:“酸儒!我们有多久未动手过招了!”
“乾坤梦界,千年一夕,谁有兴趣计算这些,也罢,此刻我已无心再奏。”六明子身形一旋,琴几倏然消失,手中琉璃扇幻化,三尺秋水乍现。
“哈哈哈!你这酸儒,这一刻倒是干脆!好的很!”
雷瞳顿足一踏,自下方裂开一道缝隙,一柄丈长重枪怒龙腾渊般冲出。
霎时间,剑锋、枪尖,利芒迸射。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轰!
轰!轰!
轰!轰!轰!
咯噔!
咯噔!咯噔!
咯噔!咯噔!咯噔!
娇颜苍白,柳眉凝蹙,至纯至真之天仙玉容,因心悸之痛,五官蒙尘。
莹唇微颤,唇瓣紧闭,汗珠自遥琼鼻尖滴落,如泪似琼。
霎时间,穹空乌霾,仿佛连苍天都不忍见这西子棒心的一幕。
仙儿依在敖洁洁怀中,这位闺中好姐姐的硕丰乳围,饱实温暖,为一身虚汗的她输送着丝丝暖流,自小孤苦无亲的仙儿,朦胧间生出一种卷于慈母怀抱的错觉。
敖洁洁那充满女性韵味的丰腴媚体,让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一股母性,神智已痛至半昏迷的少女下意识地往姐姐怀里缩去,彷如受伤命危,身体正逐渐失去温度的雏鸟,依偎母亲羽下,渴求那一丝源自天性的保护。
娇小身躯瑟瑟颤抖,凄楚无助,倍惹人怜爱。
敖洁洁见之心痛不已,一身真气毫不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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