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高富帅脱口惊呼,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句毫不相干的答复。
“离火重瞳,玄妙无方,慎用!”
话语方落,双目火灼再现,而且这次的灼热更胜之前数倍,灼痛顷刻间烧至脑髓。
高富帅顿时痛苦难当,昏厥过去。
双眼无力闭上,随后一抹视线被眼皮阻挡前,他口中喃喃自语只有一句话。
“你究竟是谁?”
太尉之子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青石板地面上,这里不过是个小码头,平日泊船就不多,此刻入夜了,更是四下无人。
不知过了多久,幽清码头夜深人更静,就连方才从远街传来的依稀嘈杂,此刻也没了声响。
“呀!夫人,快看,那里趴着个人?”
“锦儿,快去看看。”
“夫人,是个男的,还有气儿,他还活着……咦?夫人快看,他的样子,像不像那个大恶贼。”
“是有几分像,但奴家记得,当然庙里那恶贼要肥硕的多,不似他这么精壮……嗯?”
“夫人,那之后都过了四个月了,说不定他变瘦了,奴婢觉得这人就是那大恶贼……咦?夫人!夫人!”
“啊!什么?”
“夫人,您方才又出神了?”
“哦,奴家又犯那老毛病了么?……锦儿,帮奴家一把,我们把他扶起来。”
“夫人,您要救他?”
“当然呐,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可他要真是那个大恶贼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他真是那大恶贼,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那恶贼是高太尉螟蛉义子,权大势大,若此人真是他,我们今日救他一命,正好化解冤仇。”
“夫人,本就是那恶贼对不起您和老爷,要说冤仇也是我们有,他凭什么生冤记仇。”
“总要为官人想想,官人在朝为官,若是得罪高太尉,来日必有祸端。”
“奴婢明白了,是奴婢考虑不周,夫人,奴婢帮您……呀!夫人,他……他身上好烫,莫不是发烧了?”
“有此可能,他之前可能在某处河段失足落水,千辛万苦才游到此地,身体因此受了寒。”
“那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不忙,先找一处地方安置他。”
“夫人,为何不将他直接送回太尉府呢?”
“不可,此刻他昏迷不醒,若是就这么送他回去,府上的人说不定会怀疑我们为了报仇,出手加害。”
“我俩不过两个弱女子,哪有本是加害他这么个鱼肉乡里的恶霸啊。”
“傻丫头,我俩是弱女子,难道官人也是,他们难道不会怀疑官人吗?再者,此人究竟是不是那恶贼,我们根本无从证实,若碰巧只是面貌相像之人呢?”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哎呦,夫人,他……他好重。”
“小心些,别磕着碰着,救人不成反倒变成加害了。”
“奴婢明白。”
汴梁朱雀门附近,云来客栈。
二楼雅间内,昏迷的高衙内被安置在床上,内室烛影朦胧,微光下,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款款挪向床上静卧的少年。
白皙玉手轻翻,一根银针现出掌心,玉洁手指捏着银针,在少年手臂上轻轻一刺。
霎时间,鲜血留下,修长倩影以早准备好的小瓷碟接了十几滴血。
她将盛着鲜血的碟子端稳,取出一些红色粉末洒到碟中。
半响,碟中鲜血忽然燃起,火光猛地蹿升一尺来高。
“果然如此,至阳之气。”
“呵呵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林冲啊林冲,奴家可顾不得你这‘官人’了。”
修长倩影回到床前,掀开被子,露出高富帅壮实身躯,十数根细长金针变戏法般出现掌心,芊芊玉手熟练的操作金针,在少年周身穴道到刺了十几针。
随即她取出一颗龙眼大的五彩药丸,扣开昏厥少年的嘴,将药丸送入。
药丸入口即化,转眼间少年七窍散出五彩氲氤之气,金针又在少年脑门扎了一下,随即动作利索的将金针银针等一干什具收好,打开二楼的窗户,选了个僻静无人的方向一把扔了出去。
高富帅幽幽醒来,睁开双眼,室内景物一一印入眼中。
烛影暗光下,桌椅板凳,瓷壶茶杯,以及……人。
昏厥之后再度苏醒,却已来到一间内室,安稳躺在床上,这本不值得大惊小怪,自己当然是被他人挪到这房里。
这显然不是自己太尉府那间房,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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