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文渊哥打、打个电话……”
说话时,她的泪水不止,虚弱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明明自己就在她的面前,她却一心只想着要找贺文渊,这让杨岸飞心里发痛。
但是不想看到她失望,他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来到走廊后,杨岸飞却迟迟不敢拨通贺文渊的号码。
今天是他和路兮琳的结婚纪念日,这个时间两人一定在一起,他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可是想想安宁,他又的确不愿看到她失望的模样。
于是几经挣扎几经犹豫,他还是狠了心给贺文渊打了电话。
此时的贺文渊刚刚从堵车的困境中解脱出来,正准备赶去骨科医院,路兮琳还在那里等他。
接了电话,没等他说话,杨岸飞便连忙把安宁进了医院的情况说了。
电话时,杨岸飞并没有告诉他安宁进医院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说了,贺文渊一定不会去,酒一直是他对安宁的禁令。
果然,不情的贺文渊一听安宁晕倒进了医院,心上不由一惊,连忙问了医院和病房。
电话挂断后,贺文渊心里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车往路边上一靠,拨了路兮琳的电话。
“你忙完了吗?”贺文渊有些心虚的问。
路兮琳未觉异样,回答他:“暂时还没,你呢?还堵着?”
“没、没有。”贺文渊本想说是,但那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于是只好老实的回她。
接着,不等路兮琳接话,他又继续说道:“兮琳,我……我……”
“我”了两声,却不敢继续后面的话,路兮琳不由疑惑,问:“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说!”
“兮琳,我……宁宁发病进了医院,岸飞说情况很不好,所以我……”默了几秒钟,贺文渊一咬牙,照实把话说完,只是语气却是带着歉疚与愧意。
“所以你要去看她?”路兮琳问。
贺文渊没说话,路兮琳也突然沉默下来。
“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不去的!”听她不说话,贺文渊主动开口。
不过他的话刚说完,路兮琳便道:“你去吧!等会儿我这边忙完了会自己回家!有事再电话联系!”
如果因为自己不高兴,便让他置安宁于不顾,路兮琳还做不到这么自私。
她也知道安宁对他对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她没有资格阻止他对安宁的关心,所以应允,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窗外,雨依旧瓢泼般,几个小时过去,却依旧没有半点减弱之势。
路兮琳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出了医院她便给贺文渊打了电话,贺文渊在电话里叮嘱她注意安全,这一次,他却没再强调自己何时回去。
路兮琳也不问,撑着同事的伞进了雨帘。
由于夜深雨大,路上几乎快要连出租车都看不见,好几次有出租车经过,却都因为有人而急驰而过。
路兮琳站在车站的站牌下面,看了一眼四周,大雨模糊了夜色,灯光下,雨水像是连成一片一般,哗哗的直往下坠。
不知怎的,路兮琳竟是觉得这样的夜有些渗人,尤其是那大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的雨声,带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而她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雨帘中,有几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向她慢慢靠近。等到她发觉的时候,只感觉口鼻被人用东西一捂,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