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总归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给了机会若是不珍惜,那便怪不得她了。
“你不会如愿的!”花寒锋道,脸上的气愤之色又生了几许,连手都气的颤抖着。
黎山可是九州的除灵第一师门,岂是花笺说能覆便就能覆的?她简直是妄想!
“交易之事,你就当我出尔反尔吧。”思索了好一会儿的白银落也忽而开口道,有些事,她不能赌,一旦赌输了,那就再难挽回了。
她不是出尔反尔,不守承诺之人,但有些事由不得她做选择。
因为都心系了花漾,所以花寒锋和白银落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至于宝丘,则是因为花笺的变化,对花笺生出了几分疏离。
花笺笑了笑,身下的躺椅化成了业火红莲,她自烈火中起身,禁地之中所有枯石皆燃起熊熊烈火。
风云变换,卷起百丈尘烟,和着那烈火,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似在炼狱之感,这太可怕了。
“既然这般诚心,又这般情深义重,那本姑娘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花笺笑道,笑声响彻整个终戚。
花寒锋和白银落还没反应花笺说这话何意之时,只见花笺抬手,十指交互,自胸前缓缓而上,顷刻间数百道地热的炎溶从枯石之下破土而出,直朝阵法四处而去。
花寒锋和白银落就看着那数百道炎溶跟着花笺的手指飞舞而动,银光炸裂,只看得他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片刻之后,所有的飞舞的岩溶散做漫天飞花流萤,绚烂了一整个终戚,只见终戚的上方开出一朵硕大的红莲,那红莲片片花瓣夺目,红艳似血,让人见之心惊,也见之怆然。
待那硕大红莲开至最甚的时候,碎裂成为蒙蒙红雨,待那红雨散尽,将终戚封禁多年的封印终于被打开,终戚也得以重见了天日。
“终戚的封印已解,你们走吧。”花笺笑笑,眉眼皆是笑意,让人猜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会这般好心。”花寒锋道,脸上自然是不信任之色。
白银落没有说话,此处的封印已解,她自然是知晓的,她也相信花笺确实是要放他们走,并不是虚言。
至于宝丘,她一时间适应不了花笺的变化,只能就那么看着花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跟在花笺身边这般久,陷入这种境况还真的头一遭,若是此时幡幽在就好了,若是他在,必然能够告诉她该如何了吧?
“好心能做什么?用来被血祭地热么?”花笺欺身至花寒锋的身前,她的笑意似乎又甚了些,她扬手取了一条枯枝抵在了花寒锋的下巴之上,用着她那娇软的声音道:“你去告诉黎山师门中的那些老东西,他们要拿我血祭地热,那么我便要拿他们也尝尝被血祭地热的滋味,让他们尝尝那滋味究竟是有多好。”
人在一个地方跌倒,可视为是正常之事,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倒,那便是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