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分别两处微光,其中各躺着一枚棋子,一个三面白,另一个三面黑。如果算算棋子的面数,七杀棋应当有七面,两个三面加起来才有六面,那么这棋子的第七面究竟去了哪里。
“原来七杀棋有两枚?竟然还按照面数计算?面数加起来还对不上”老人自言自语道,“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他卷起一柄拂尘,想要将两枚碎裂的棋子拿来仔细看看,没想到就跟钉了钉子一样,两枚棋子长在了房顶上,一动不动。
“呵,有趣。”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不得不走上前去,亲自查看,“就用这个打云驹吗?那个不男不女,跟云驹到底有什么仇恨?”
老人摇了摇头,继续道:“七杀棋出招从不落空。那个不男不女竟然叫我打跑了?不对劲呀,恐怕此事没这么简单。”
伸手去拔,居然连使劲儿拽都拽不起来?
“呵呵,真是奇怪啊。”老人捶捶酸痛的腰,弯下身去拔另一个,一边嘟嘟囔囔,“扎根可真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不如拔起来扔进炼丹炉里,瞧瞧能造出个什么来。”
就在他放松了警惕,把七杀棋当作采药中最难拔除的千年鬼草根去拽拉的时候,没想到两枚棋子同时向他发动了攻击,正中左右眼。老人来不及躲避,大叫一声,双眸淌血,甩出袖中法器加以还手,趁机卷着云逃掉了。
分裂为二的七杀棋这才减弱了亮光,静静卧在屋顶上,闪烁的频率越来越慢,一下,再一下,最终消失了亮光,隐没不见了。
灯光昏暗的小酒馆中,胸前佩戴沙漠狼徽章的男人早就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
是下了蒙汗药并绑走同伴的家伙们吗?
他一个反手,先出招为上,外加接连扫腿,踢翻了企图靠近的两人。那两个西泽人被他一手钳制住一个,扯着嗓子大叫:“嘉扬,你好大的胆子。二王子吩咐你杀的人,那个‘五岁书生’,你杀成了吗?怎么不回去复命,还在这儿吃东西?银子不想要了吗?”
运送箱子的一路上从来就没消停过,可真是接了笔好差事。此刻的狼头领面色稍显疲惫,手头毫不松劲儿,按压着多拿派来监视他的手下。
“回去告诉多拿,”他冷冷道,“这趟生意沙漠狼不接了。”
“什么?是你说不接就不接的吗?哈哈,沙漠狼竟然也出尔反尔?就连运箱子的银子你们也不要了吗?”那两人都道,“五口箱子丢了两个,才运进来三个。本来就是沙漠狼失职,就该一文钱不给。主子给你个面子,叫你去把‘五岁书生’给杀了,银子一并计算,又不欠你的。你这西泽杀手的声誉还有没有啊?”
那人揣着胡刀,指指嘉扬胸前的狼头徽章,讥讽:“我算看明白了,跟一个毫无信用的下流子有什么好说的?你这勋章换几枚了?四个?五个?六个?这要是女人改嫁五六个男的,还有谁要她?主子赏你口饭,你反倒——啊……”紧接着捂住鲜血淋漓的手指大声叫疼。
冷面狼头领由得他继续羞辱下去?那根指指点点的手指,当然直接削去了。
弯刀收入鞘中,一弯银光一闪而过,那两人根本不是对手,都没见他如何出招。
“嘉扬你!”虽然两人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后退的脚步已经露怯,之所以不敢转身逃跑,实在是因为怕一旦留给嘉扬个背影,狼头领会毫不留情背后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