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四姑娘除了给客人倒酒,还要登台表演,底下的人都在喊着些什么,无非就是那几个姑娘的名号。
老鸨是真的嫌麻烦,连名号都是随意起的,就叫风花雪月。
看着底下如此热闹,她眼神幽幽,瞥向了处在一角的舞殿。
多凄惨,和自己一样。
这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可为何心里还是有一些凄凉。
他回来后,自己便愈发患得患失。
本就是玩笑一场,妓女多情,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笑话,偏偏还顶着冥都第一艺妓的称号,也许从那时起,一切就解释不清了。
她的以前与以后都被这个称号毁了。
妓就是妓,身体的交易,不敢不允沾惹感情。
这是老鸨定的规矩,是自己曾经的道理,也是后来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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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南城是尉迟敬恭所想,可却不曾想到这么快。
这就相当于战役的开端,从此以后的任何战争,都会以此为缘由。
四国一都百余岛,全稳吾稳,吾乱全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也是和平的底线。
依照那宇文浊耀的野心,南城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父亲。”
尉迟涣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他竟没有发觉。
自从这个二儿子身体好转,便时常不在府中,毕竟关在府中多年,外面的新鲜事物如此多,贪玩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他不晓得,这一关就是十年,关的不仅是他的憧憬,也是两人的父子情。
他患病多年,他只看过一次。
所以每当两人说话时,总有几分客套和陌生。
“什么事?”
“据儿所知,北将军要前往穹凉。”
“什么?”
尉迟敬恭激动地干咳几声,脸被憋红。
果然,这就开始了吗,可如此迅速,到底不是那人的风格。
“霆儿去穹凉做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尉迟涣的眼神一黯。
“儿子不知,只知道他明日就要启程。”
他点头,又摆摆手,尉迟涣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看着这个二儿子,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霆儿明日就要启程,为何没来告知自己一声,莫非,是有别的安排。
他眉头紧皱,又是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