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真的吗?”
“真的。”
“好。”女娃娃转身朝痷堂走去,陆晚跟上去,见她进了后院东边一间院子,还未进屋已开始嚷:“阿娘,我回来了!”
门内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纤弱小妇人,细长的眉眼,乌发如云堆满削瘦的肩头,一身素白的衣裙,依着门框而立,仿佛从江南烟雨图里走出的美人。
妇人看到陆晚,吓了一跳,拉着女娃娃就往屋里躲,急忙关上房门。
陆晚站在门口朝里道:“娘子莫怕,是翊王殿下让我来的,他怕你们记挂他,特意让我来给你们报声平安。”
房门缓缓打开,妇人红着眼望着她,未语却是先落下泪来。
“殿下他……还好吗?”
短短几个字,已难掩真心。
陆晚朝她安抚一笑:“殿下没事,只不过他近来要养病,不便来见你,怕你担心,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妇人喜极而泣,这才想起没请陆晚进屋,一边擦着泪一边迭声邀她进屋去坐。
陆晚推辞了,她就是个带话的,既然任务完成,她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走出两步,听在那妇人在身后问她:“敢问小姐是哪家府上千金,以后若有机会,定登门致谢……”
陆晚假装没听到,领着兰草下山,坐上马车往城内赶。
兰草憋了一路,眼见快到城门了,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陆晚:“小姐,你觉得那对母女与翊王是何关系?那女娃娃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陆晚支肘靠在软枕上,叹息一声:“我哪里知道。”
若是他的骨肉,李翊为何不将她们直接带回翊王府,而是藏在这里?
可若不是他的女儿,看那对母女对他的情形,感情又非同一般。
兰草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姐生气啦?”
虽然小姐一再强调与翊王只是利用关系,但翊王肯定不这么想。
这几日她帮小姐涂脖子上的伤,虽怨怪这翊王像狗一样爱咬人,但心里又莫名的为小姐高兴——若不是喜欢,这翊王为何每次见了小姐,不是亲就是咬?
兰草虽然对翊王也不太满意,但既然小姐与他成了这个样子,委屈一点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可如今突然冒出来一对母女,兰草觉得自家小姐吃醋生气也是应当……
陆晚闻言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觉哑然失笑。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兰草觉得她是口是心非,不然为何笑得这般勉强?
陆晚没功夫理会她,她想着那对母女的事。
虽然猜不到这对母女与李翊的真实关系,但李翊将她们保护得这么周密,很明显这对母女对他很重要。
而且,定是有人在找这对母女,且他身边的亲信也已被人盯上,所以他才让她来。
因为手里捏着她的把柄,他差使起她来一点都不担心。
思及此,陆晚暗恨不已。
李翊本是她的棋子,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反而被他揪着把柄,威胁着帮他做各种事,任其差遣。
所以她要查出这对母女的身份,掐住他的软胁,从而摆脱他的制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