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雨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在时景深对面坐下,惊奇地发现竟然多了几个菜。
“你刚刚又去买东西了?”南烟雨拿着筷子抬头看着时景深。
时景深摇头,“刚刚做的,都是些凉菜。”
南烟雨这才了然,嘀咕了一声:“难怪没有听见你做饭的声音。”
“你洗澡应该什么都听不见吧?”时景深笑了一下,“快吃饭吧,待会儿带你去看宴会的衣服。”
“啊?我已经看好了。”南烟雨咬着筷子,抬头对他懊恼地说道。
时景深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笑道:“无所谓,就是怕你没准备好,毕竟是战袍。”
烟雨笑了:“放心吧,战袍我肯定不会出乱子的!”
“齐谂演技还不错,宴会之前应该我就会杀青。”
南烟雨闻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
吃了两口饭,南烟雨忽然想起来什么,捏紧筷子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我这两天有点事,要去外地,你就不用过来找我吃饭了。”
时景深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第二天烟雨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手里捏着手机和机票,站在落地窗前长舒一口气,眉间却满是忧郁。
黔镇。
南烟雨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看着窗外的景致却无心观赏。
都说黔镇是最适合养老的地方,可心里有事的人怎么可能安心休养下去?
车子一路来往繁华的街市,在一座青石板灰白墙的街道停下来。
烟雨拉着箱子,一步一步往里面走,穿过迂回的巷子,踩过青苔长街,来到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人家门口是木门,两个狮子头的拉环显得肃穆而庄严。
她还未敲门,门就已经被人打开——
片场。
时景深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拧眉休养。
于心凑了过来,手里抱着两盒饭,有些着急地开口:“深哥,吃点东西吧,下午还有一场打戏。”
“不饿。”时景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可是——”
“时少。”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时景深眉头一拧,倏地睁开了眼,目光锐利冷淡地落在那人身上几秒钟,移开,“有什么事?”
“大夫人听闻你最近和南小姐相亲的事情,让我过来看看人。”男人似是顾及时景深的面子,小声的说道。
时景深皱眉,“她人现在不在这里——我妈她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了?”
“明家太太和她的儿媳妇到访。”男人回道。
发生了自然不言而喻。
时景深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告诉她,这人,是我娶,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当年简梦的事情她做出来了,就该做好现在我娶南烟雨的准备。”
“时少,您真的要娶南小姐?”男人俯身,小心而恭敬地问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时景深冷声说道,“把夏却叫过来。”
“夏总他——”男人有些犹豫,可下一秒,身上涌起阵阵骇人冷意,让他站不住脚,连忙把头低得更低,“对不起,少爷,我马上去办!”
时景深这才收回目光,闭目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