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雨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他,他却已经坐进车里了。
南烟雨也跟着坐在车里,车子开回酒店,和其他三个人道别以后,两个人一同下了车。
春末的晚风微凉,南烟雨发梢扬起,一张白皙清丽小脸在灯光下带了几分魅惑。
“时景深。”南烟雨还是忍不住出声,叫住身前男人高大的身影。
时景深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她。
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你真的不怪我啊……”她出声问他,又哝咕了一句,“我到处乱跑……”
“这有什么好怪的,我的地方,还能让你别欺负了不成?”时景深挑眉,笑着反问她。
南烟雨忽然觉得有种被他罩着的感觉。
“行了,知道让人省心就好。”时景深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回过头,继续朝前走。
“你在虞城竟然也有酒吧?”南烟雨脑洞清奇地问了一句。
时景背对着她深莞尔,“小时候在这长大的,总得留下点挥霍的资本。”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南烟雨小跑过去,紧紧跟在时景深身后,走进酒店。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暗处几道属于相机的亮光闪起。
第三日。
隔了一天,南烟雨依旧以时景深助理的身份在剧组打转。
并不是因为她无聊,而是自从南如柳知道了南烟雨在哪个房间以后上午跑过来一趟,下午跑过来一趟,有意无意地问起时景深的事情。
最大的隐患,莫过于南如柳认识那个人。
南烟雨坐在时景深休息的椅子上,校对好的稿子发到编辑邮箱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远处时景深的对手戏。
远处的男人,仿佛融入山水之中,淡漠的眉眼没有容下这世间的一草一木,却给人骇人的气场,浓重的杀气不带一丝血腥味的弥漫开来。
只见他水墨一样眉眼带着江南朦胧的行云流水,嫣红的薄唇紧抿,墨黑的眸子闪过杀气,手起刀落,一抹嗜血的笑容勾在嘴角,却倏地收起,眸底持久的冰冷转身离开。
南烟雨支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发现时景深是真的很苏肆啊……
就像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一样。
这场戏拍完,时景深走回来,南烟雨立刻站起来把座位让还给他。
“去给我倒杯水。”时景深抬头对她温和地笑道。
因为南烟雨又主动请缨,时景深特意给原来的助理放了两天假。
闻声,南烟雨点了一下头,拿着他习惯用的杯子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你试试温度够不够,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倒一杯。”
时景深接过来抿了一口,温热的水路过舌尖流淌过喉咙,他喉结微动。
南烟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默默地移开了眼。
这个男人,喝水也很好看。
“刚好。”时景深放下水杯,继续低头钻研剧本。
南烟雨戴着口罩傻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助理应该做些什么的她,索性拿出手机刷新闻。
季银走过来,看了看时景深又看了看南烟雨,一副了然的样子,轻咳一声,“小南,你待会儿给景深准备一点水,待会儿有一场吐血的戏。”
南烟雨闻言,立刻接了一些温水在保温壶里等着。
时景深几乎都是一条过,这场戏一结束,南烟雨就拿着水走过去,斟酌了一下称谓还是和之前助理一样喊了一声,“深哥,先漱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