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捏紧衣服,仿佛是那人的手,她再次抬头,轻轻地笑了,“阿肆,打赢了仗记得告诉姐姐,什么时候打跑了坏人,记得告诉姐..姐。”女人艰难地说完这段话,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再最光鲜亮丽最喜欢打扮的年纪,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悄然离去。
季银怔在原地,南烟雨已经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时景深递给她一张纸,扬唇:“不错。”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这可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对这段感触特别深,写的时候就哭得不得了!”南烟雨一边擦眼泪,一边平静地说道。
季银深吸一口气,笑了:“特别棒。”
虽然达不到惊艳的效果,但是看了几天南宛然的面瘫的他,瞬间觉得南烟雨就是仙女姐姐。
这年头做编剧的演技都这么好了吗?
南烟雨走到一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对着季银笑了笑。
季银脸色恢复肃穆,“我先去处理一下南宛然。”
南烟雨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了一下头,季银就立刻走了出去。
并且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南烟雨看着“嘭”一声关上的门:“……”
时景深倒是惯有的的淡漠,瞥了一眼身后的桌子,靠在上面轻咳一声,“南助理,帮我倒杯水。”
呦呵!这还使唤上了!
南烟雨回头去看他,却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伴着一声清冽的笑。
终是一语不发地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听他满是笑意地说了一声,“谢谢南助理。”
南烟雨忍不住“啧”了一声,望着他深邃眸子里点点星光的笑意,一口挖苦他的话顿住。
这人!
南烟雨背过身,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走到门边拧开门把手,外面的光有些刺眼,身后的人又是一声轻笑。
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烟雨走出去,身后的脚步也响起来。
时景深迈开长腿,两三步就和她肩并肩。
“怎么不说话?”
南烟雨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什么?”
时景深沉吟片刻,想起什么似的,唇边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没说话。
片场里,季银正在不徐不疾地忽悠南宛然。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南宛然脸色缓和很多还对着季银笑了一下。
南烟雨眨眨眼,“什么情况?”
时景深答非所问,“走,去试妆。”
南烟雨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时景深拉到他自己的私人化妆间里去了。
时景深有洁癖,特别是对于陌生人,一般别人碰到他的私人物品,那个物品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很久之后,南烟雨对着男人这个习惯一顿批驳以后总结——少爷脾气!
男人总是笑笑,“私人物品,很重要。”并且身体力行地给她秀了一波重要性。
化妆师也是专门的,高级会所的一个男化妆师。
其实大多数时候他在这里都挺无所事事的,少年时期的妆容会因为需要而化久一点,但是军官的戏,对于修了眉毛显得眉眼凌厉的时景深而言,只需要打个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