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和她视线对上,蓄上几抹笑意,遂移开眼。
他走到时致远身边,时爷爷待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这才笑着拍了两下时景深地肩膀,对南廷开口,“这就是我的孙子!”
尽管刚刚才吐槽过,但此刻他的眼底却闪着骄傲。
南廷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好南烟雨双手托着装着三杯清茶的茶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三人面前放上一杯。
南廷胡子抖了抖,笑着执起一杯茶,呷了一口,看向时景深,“景深是做影视圈的?”
时景深点头,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眸底透着漫不经意,“和别人打赌输了。”
他毫不避讳地把原因说出来,惹得时爷爷吹胡子瞪眼。
南廷连忙摆手,心底了然,“没事,敢作敢当。”说完,对着正在一旁小口小口嘬茶的南烟雨招了招手,“烟雨,过来。”
忽然被cue到的南烟雨看着他们,一副受惊兔子的样子,立刻放下茶杯,小步走过去。
“这是我孙女,天天无所事事,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南廷笑道。
一听就是客套话。
南家的掌上明珠,哪还需要见世面?
时景深淡笑着说了一声,“好。”便看向南烟雨。
所有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落在自己身上的南烟雨从容地笑了笑,“我随便,反正无业。”
对于相亲这种事,两个年轻人,从不屈服命运。
一见倾心又如何?
南廷瞪了一眼南烟雨,讪笑着开口,“她写剧本的,平常帮人当一下模特。”
时致远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家孙子和对方家孙女的意图?
他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这亲,不结也得结。
“这不是很好吗,肯定有共同话题,正好爷爷想吃怡记的糕点,”时爷爷笑中带着分明的不容置喙,看着时景深道,“你带烟雨一起去买点来,两个人多交流交流。”
时景深自知无由去拒绝,心底叹了口气,脸上仍旧是淡漠的笑,转身看向南烟雨,“南小姐,走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烟雨怎么可能拂了长辈的面子。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扭头走出古色古香的阁间雅室。
时景深紧跟在她身后,随手关上门,两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南烟雨抬眸打量一眼时景深,正好对上他含着笑意、深不可测的眸子。
她淡然地别开眼,转身离开长廊。
时景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迈开步子往外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下走,一路上杏花伴着斜风细雨。
时景深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半张脸深刻的轮廓隐匿在黑暗之中。
南烟雨依旧一袭青衣,撑着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往下走,杏花在烟雨里沾了几分微湿的醉意,落在古朴的油纸伞上,她如同山水画里令人惊艳的行人,让周围美绝的景色变得生动,满是风情。
时景深驻足看着那一抹渐行渐远的青色身影,眼底染着笑意,迈腿融入这幅山水画卷之中。
南烟雨中途借着有事的由头让时景深一个人带着东西回去了。
这次以后,再见是一个月后时景深的第一部戏。
当时导演特意只邀请了两位主演和编剧见面,就是摸清了这个编剧的性情。
编剧貌似不是一位新人编辑,从导演嘴里才得知就是两年前在百花拿了最佳编剧奖的星云。
据说这次的剧本她耗时两年完成的,季导一看,立刻就斥巨资买了下来。
而且星云自己还投资了五千万。
剧本是以民国时期为背景,写的是男主从落魄书生成长为雷厉风行的军官的爱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