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Mission 11

”Misty思考一会儿，“我可以顺路拜访他。”

    Noah最看不惯Misty故弄玄虚的行为，没好气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搁以前，Misty会两手一摊，说“我不干嘛。”这次，她少见地沉默注视Noah，盯得他无所适从。

    “你跟我一块来好了。”

    Noah手里的抹布掉到地上。

    Rosewood心思敏锐，他试问：“难道你接到了委托？”

    “一个女人见过我出尽风头的样子，要我帮忙揍醒她的赌棍丈夫。”

    Noah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Misty还在赌场混过。

    Rosewood犹豫一阵，松口：“早点回来，最迟不要超过明天傍晚。不然我没法给Dante他们交待。”

    Misty指了指还没进入状态的Noah：“相信我，这家伙不到太阳落山就会闹着要回家喝奶，牛奶。”

    Noah气得跺脚：“我还没答应要和你一块去！”

    “那好，再见。”Misty迈出大门，再关门。

    砰。

    关门声后，室内一片尴尬的安静。

    “追吗？”Rosewood用微微揶揄的神色打量表情纠结的Noah。

    一双修长的双眼皮，黑睫毛高频抖动着，Noah咬牙切齿地把抹布捡起摔桌上。

    一分钟后，Rosewood看着Noah和他姐姐那样砰一下关门，楼道旋即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他们是那种越别扭关系反而越牢实的关系。Rosewood做出不会动摇的猜测，笑着继续收拾，等会儿还要应付五楼老太太的瞎做媒。

    Noah赶在Misty上公交车的前一秒，不情不愿又大声叫住她，然后在她玩味的注视中一把把她拽到候车座上坐好。

    “你这是要追我呢，还是要杀我呢？”

    “都有！你个……烦*屏蔽的关键字*的家伙！”Noah一时找不到贴切的形容，但用麻烦形容Misty准没错。

    “噢，你准备大扫除。来吧，干个痛快。”Misty手里开始散发制造重力阵的暗红魔力。

    留意到路人的诧异视线，Noah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疯了？”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想要你跟我一起行动。”

    Misty没有说谎，直直地看着Noah的眼睛。

    她的眼神太过干净反而平添一丝恐怖。这和她平日捉摸不定的嬉笑脾气，在Noah看来成了难忘的对比。

    Noah再次意识到自己对Misty一无所知，接受不了这个姐姐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可以认为她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吗？

    又过一会儿，Misty开口了。

    “我试着表现得成熟端正些，但这和我多年来的行为风格完全相反。我是一个敢欺骗全世界都没法哄自己的人，所以就如你所见，我很难被驯化，谁也搞不定，最后都被我气得要死。”

    我确实被你搞得抓狂。Noah松开手，慢慢站起来，表情复杂。

    “总之就是，我没法向你表达我其实有意和你客客气气地相处。你到底要怎么看待我的存在，采取怎样的措施，一切都是你的自由。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多看我几眼，类似一个毒枭的背面可能是个慈父，市长夫人也可能是黑帮的卧底。”

    听Misty这么说，Noah绷得紧紧的下颚肌肉稍微松弛，表情柔和了一点。

    他坐在她旁边，等待下一班公交车：“我跟着你，装作不认识你。”

    Misty笑起来，给了他头顶一巴掌，又狠狠揉几把。

    Noah强忍着火气，决定下次做饭报复回去。

    这一天的太阳落山，新的弯月悬在PhilLinton的豪华游轮上空。

    当Noah看到盛装打扮的Misty向自己走来，笔直的双腿，红色高跟鞋的亮片随步伐耀眼地闪烁。视线慢慢升起，象牙白的脖颈上，面庞的每一处线条都显得优雅、聪慧、动人。

    他真是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施过粉黛、让长发在脑后摇起波浪的样子会这么漂亮。裙子剪裁得很合理，显出了柔和的线条。

    Noah听Egan说过，露出胸部肌肤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女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现在不太想相信这番话了。

    Misty已经走到呆滞的Noah跟前，顺手从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鸡尾酒，是樱桃口味的。粉红的水彩衬得她的手指又细又修长，透明指甲油在水晶吊灯的光辉中泛起柔白。

    Noah默默看着Misty，把她看成了一副迷幻安静的图景，淡去的背景和礼乐中她的实体变得鲜明。对称的锁骨中间，在礼服的花边中微微隆起的部分，既和Angelina的饱满不同，也不像Patty那样平缓。

    不知道怎么描述，但这样刚好，这才适合她。

    Noah好像总算回过神，不由自主地点头，权当赞美。

    “幸会。”她向他伸出手，“Misty。”

    Noah条件反射地握住它：“…Noah。”

    玻璃边沿印上一个淡淡桃红色的唇印。她摇晃着酒杯，好像醉了，又好像故意风情万种。

    “去赌一局吗，Noah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