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明白,这位也一定不是什么样的善茬,恐怕至少也是一位头领的得意子弟吧。
想到此处,他更加的为二人的境况担忧了。
“来者为谁?报上名来!”
吴青铁青着脸冲着聂海渊怒喝了一声,强大气场波及之下,聂海渊只感觉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刚才的那股横劲,早已经不知所踪。
如此的表现传入景翀的目光之中,却让他忍不住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一会儿他胆子大的足可撑天,然而一旦遇到了比他还横的人,就顿时瘫软如泥,连狗屎都不如了。
“小的中峰三寨主坐下,第三军统领常顺之子我叫常林,见过三位堂主!”
比起聂海渊来,这位墨绿色长袍少年却显得格外的稳重老成,但见他款款而行、躬身行礼,很快就迎来了冷雨、吴青与薛冥三位老者的共同欣赏。
缓缓点了点头,一挥手,吴青就示意对方退在一旁,一双目光灼灼而视,却直直的盯在了跪倒在地的聂海渊与邹仓身上。
“堂主爷在上,巡山寨弟子聂海渊、邹仓给您老磕头了!”
说罢匍匐于地,梆梆梆还真就叩起了响头,在其身后,邹仓同样表现,两个人跪倒了一对。
“哦?原来是巡山寨的弟子!”
听到聂海渊主动报号,吴青很是意外的伸长了脖子,很显然连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巡山寨弟子,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去顶撞一位统领的子弟,莫不是这小子本身就是个疯子?
吴青心中这样想,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略微沉吟了片刻,但见他却将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站立的景翀,很显然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
要放弃对方的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巡山寨的弟子吧?”
如此的突然问话,可是景翀始料不及的事情,冷不丁身体一抖,景翀也连忙跪倒了下来,不断的叩首称是,“禀告堂主,这二位正是在下的朋友,我们都来自于第九棚巡山寨!”
反正都已经臭名远扬了,景翀索性就一臭到底,并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竟全然将实情脱出。
话音刚落,三个人跪倒之处,就立即引来了一众轻视、鄙夷的目光。
有甚者更是暗中瞥动,嚼起了舌头,“哼,原来都是那饭桶的出身,怪不得浑身都沾染着恶臭的气息,如此形秽之态有什么资格与公冶公子相提并论呀!”
“可不是吗?有时候感觉这个世界还挺正常的,怎么偏偏今天遇到这么多不正常的人呢?”
“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吗?越是那下等的人,就越有着一种忿忿不平的心,他们这叫做人心不足,越是下等之人,就越是迫不及待的变现出作一种做之姿来哗众取宠,寻找自我存在感,但说白了,如此行为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自我安慰罢了,这可谓跳梁小丑,令人可发一笑!!”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说!”
……?
总之,偌大的大殿之中,说什么的都有,但在这一众的人群中,却并无一人站在三个人的立场上多说一句好话。
“嗯咳!如此看来,你们三个可都是毛大虎带来的了?”
然而,令景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满布喧哗的嘲笑声音之中,随着一道咳嗽之声的轰然压下,却并没有传来吴青那勃然大怒的讥讽之声,反而在景翀毫无隐晦的说明自己与二人身份的瞬间,引来了三大堂主的一丝欣赏,这从对方的语气之中不难分别的出。
“是的,小人虽地位低微,但也深知一个道理,殊不知蝼蚁尚有求生之志,而我们却是有血有肉的人,则更有一腔积极向上的热血!所以在我看来,修习武艺,并没有地位之分!”
面对吴青的询问,景翀彻底的豁了出去,他低头垂眸,牙关一咬,终于将憋屈在内心之中的不快全然说了出来,这番话暗含讥讽,有一半都是针对着刚才公冶长勋之事而说的,同时他也在等待着对面的雷霆之怒。
“好一个修习武艺,并没有地位之分!我很欣赏你,所以我更想见证一下你的这番话!”
出乎意料的是,吴青并没有发怒,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许久之后却冷不丁说出了这么一串话。
如此的突变着实让人难以想象,短时间内景翀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空白,一颗心眼看着就要跳将出来,然而,还不待他真正平复下来,吴青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他为之一凉。
“故此我就依你所言,让你们三个从授艺堂最低层的杂役弟子做起,也不管你们有没有天赋,三年后看一看你们究竟能够到达哪个层次!”
犹如闷雷一般的话语疯狂的冲噬着景翀的心脏,很显然,这一刻,吴青的话彻底的击伤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倔强无端的冲着着脑门,他目光冷冷缩动,但这时却已经抬起头来,与对面的老者四目相对,他一咬牙就选择了默然点头。
“好,那我就用行动来证明今天所言!”
景翀豪气不减,也说的铿锵有力。
一语言罢,偌大个大殿之中,则再一次沸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