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岩璟薄唇一抿,眉心骤然一聚。
“她太闲了!”
闲得整日出府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沉铭:…………
“喏。”
……………
要说世上谁命最苦,当属她顾漠清了。
右手一把斧,背上一个筐。
左手靠树,右手砍斧。
忙忙活活又一筐。
“哎~”
这是她今天的第十五声叹息。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个“老板”。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她繁事缠身,都已经好多天没出王府了,
都不知道店里生意怎么样了!
就连每周一次的团结人心的晨会都抽不出两个小时去开!
“哎~”
她真是越想越愁!
骁岩璟这神经病性更年期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某树上,某“更年期”站得稳健。
正凝望着树下生无可恋地劈着柴的身影,不动声色。
一旁的沉铭嘴唇嚅动好几次,但怎么也不敢开口说话。
他究竟要不要提醒王爷今日是要进军营列阵训练的日子?
但往深想了想,沉铭彻底闭嘴了。
每十日一练的营练,王爷怎可能会忘。
想罢,沉铭幽幽地盯着树下盘坐在地上砍柴的顾漠清。
真是个祸害!
嗖!
一颗石头飞出,
石尖击穿了顾漠清身后仅一步之遥的毒蛇的脑袋。
沉铭为之一怔,默默地看了眼旁的王爷。
“顾姐姐!”
觅儿兴高采烈地从山下跑过来,
手里还高高举着一个木盒子。
顾漠清停下手里的活,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位公子送到府上的,说是送给顾姐姐你的!”
“公子?”
“恩!那公子生得很是风雅温,说话又很有学问。
他还说自从那日别离后,对顾姐姐甚是想念,想约你明日再到南巷角见上一面。”
觅儿兴奋得说着,顾姐姐终于也觅得一良人了!
顾漠清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听到南巷角,脑海中想起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卿谨扬?
我去,都被她打成那样了,还想见她,受虐变态狂吧?!
树上的沉铭紧张得汗都要流下来了。
傻觅儿啊,你快别说了!
沉铭暗暗地打量一眼旁的王爷。
面色阴沉,目含幽狠。
咕!
沉铭吞了口口水。
他现在只想觅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免得王爷等会儿殃及鱼池。
南巷角…
骁岩璟的脑海中忆起那日顾漠清主动靠近,送上朱唇的画面。
一股怒怨直冲心头。
“顾姐姐你快看!好漂亮的玉簪子啊!”
觅儿拿起盒中的簪子,递上前,
顾漠清伸手要接。
啪啦!!
一颗树枝从天而降!
碗粗的树枝头直敲簪子,摔砸在地。
“我去!”
顾漠清连忙双手抬起树枝,扔到一边,
两人围蹲在地,顾漠清把地上的玉簪子轻轻拿起。
啪。
哒。
玉簪子碎成两半,安详地躺在地上…
顾漠清:…………
觅儿:……………
两人相望无语……
顾漠清懊恼地抓了下头发,
不是她想要这簪子,而是碎了她怎么还回去?!
“姐姐……那这南巷角,你还去吗?”
玉簪子碎成这样,顾姐姐拿什么去见那个公子?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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