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融了。
千思万想,最终她把玉佩装在一个塞了很多棉花的荷包里,再塞进腰带里。
这种东西,那是一刻都不能离身的。
顾漠清对骁岩琮的佩服是滔滔不绝、是赞不绝口的,
她指的当然不仅仅是免罪玉佩一事,
还因为骁岩琮真的做到了后宫三千,只取一瓢的千古绝事。
她听到各路八卦得知,整个偌大的后宫只有宝妃这一个妃子。
当年骁岩琮忍受着朝廷的压力、帝太后的逼迫,
冲破万难,贴榜昭告天下:此生只爱流幻尘,后宫一嫔不纳,一妃不容,帝后之位只待流幻尘点首。
此榜一出,天下轰动,民间舆论一时间东西极端化。
一面称赞帝上专情,一面认为帝上不顾大局。
但事就摆在那,不同人看不同面。
不过这种做法绝对是符合她思想观的,
夫妻,本就只是二人事。
…………………
自从那天破口大骂了骁岩璟一顿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漠清左思右想,始终心有愧疚。
这不,赔礼谢罪来了。
但她刚提着菜盒子踏进墨竹院,就被门侍拦下。
“王爷不在院中。”
顾漠清眉心一跳。
天天跟长在书房的人竟然不在?
骗人的吧?
“那王爷去哪了?”
门侍摇头。
“不清楚。”
顾漠清突地想起什么,提着菜盒子转身,走得迅速。
“觅儿,你家沉铭在哪?”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就是顾漠清。
觅儿被吓一大跳,赶紧跑上前一把捂住顾漠清的嘴巴。
满脸通红地嗔了一句:“哎呀,顾姐姐!什么我家沉铭啊!”
顾漠清此刻只想刺探到骁岩璟的下落,便不再调侃觅儿。
“沉铭在府里吗?觅儿帮我问下王爷哪去了可好?”
觅儿像星星闪亮的眼睛霎时暗了两分,面带担忧。
“他三天前的深夜来找我,说有要事与王爷外出,本来说一日一夜便能回来,
但是…已经都三天了,还没回来。”
自从沉铭走后,这两天她担心得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他可有说是什么要事?”
觅儿摇了摇头:“没说。”
顾漠清眼皮一跳。
他干什么去了?
难道是途中遇到危险?
转头一想,又觉得没道理。
他武功盖世,能伤到他的怕是寥寥无几。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顾漠清双目顿时闪着寒意。
难道他是去找檀柔那朵梗黑大白莲了?!
“靠!”
顾漠清把菜盒子重重地砸放在灶台上。
人家如今正满满心思都砌在泡妞上呢,哪里会记得她发疯时说的三言两语?
还搞得她内疚好几天,
她内疚个屁!
觅儿讪笑地呆望着顾漠清怒发冲冠、大步流星的背影,
而后坐在小板凳上,从怀里掏出簪子,静静地凝望着手里的银簪子。
漆黑明亮的眼睛随着转动的黄色小花渐渐暗沉。
………………
“公,公主!帝太后来了!”
谨荷惊慌失措地跑进房里,吓得唇色发白。
骁永纯杏眼一瞪,微张着的唇逐渐泛白。
她猛地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璟,璟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