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翻涌不停,五味杂陈。一种想被人触摸又不想被人以这样被动的方式触摸的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还有一种奇怪的期待的感觉正在萌生。
路纪言快速褪去了脸上不太雅观的腮红,拿出了一根颜色怪异的蜡烛摆在桌上,开始活动自己的胳膊手指。他把十根手指全部张开,然后收起,握成拳状,然后再张开,反复了若干次。然后又用一只手用力向反方向掰另一只手的四指,接着换手。
如此反复,眼神却始终盯着那根怪蜡烛,视线始终不移,似乎在回忆那游龙穿穴的手法。
时间不是很久,在林舒文犹犹豫豫接连脱下自己的外套,T恤,最后褪到只剩一件包裹瘦弱却有料身板的吊带之时,路纪言的热身活动也恰好结束。
(如果我到这里就停笔,万一有人只看到这章,会不会有误会,斜眼笑……)
目光不自然地从蜡烛移到林舒文身上,他看到了他不想却不得不看的一面。
刚刚为什么会脸红?他一个情场上非新人的人也有点解释不清。是一直以来在师父面前以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自居,突然被委以这种特殊需求任务,心里产生的不适。还是这世上居然也存在能直击他内心软弱之处,唤醒他内在单纯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也是他自己默许的原因:太久没谈恋爱了,居然开始对异性生疏了……
夏晨音死后,有一段时间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他不停地游荡与酒吧舞会之中,结交各种鲜艳的异性,激吻,裸拥,直到和一个临时兴起开了房间的年轻女孩上了床……
清醒过后,上午明亮刺眼的阳光,具有标志性亮白色的宾馆窗帘床单,满地狼藉的衣物,身旁深埋于乱发之中陌生的侧脸,看着这原本不会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一切,他的眼睛刺痛起来,心里也纠结难过得久久不能释怀。
也许是放纵够了,伤心够了,他潜在的意识开始呼唤,他才想起曾经正向积极努力的自己。他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真正清醒的。
从那之后,他就对一切失去了兴趣,即使再美味的食物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觉得有多美味。无论是多么俏丽的脸蛋,多么火辣的身材,再单纯的面孔,都无法让他感受到心跳。
而今天,他不得不承认,他居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背对她,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呼吸恢复平稳,心跳减一减速。
“盘膝做好,手自然放在腿上,过程可能会痛,要忍住。”
林舒文照做,自然而然地闭上双眼,心道这点痛苦哪里及得上那些年那些来自别人嘴里的恶意讽刺?如果怕痛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去学功夫。
“我不怕,你可以开始了!”
路纪言同她竖排坐在老床上,看着她单薄的背板,思虑一秒,手起指落,并拢的中食二指率先点在她背中心俞处。
只见他眉心聚拢,蜷曲二指,用关节处用力一抵,横向拖出几指宽距离,再用力一抵。
此时林舒文前额已经开始冒汗,她紧皱的双眉可以看出,路纪言活穴化淤的手法已经开始疏通那些堵塞的血管穴位,相通的穴位被外力冲击带来的痛苦在她身体里弥漫开来。
不断以二指如游龙般在她背上各大穴位走过,从左至右,上到下,时而重击,时而轻拖。她的脸色开始泛白,虚汗丛生,紧闭双眼,皱紧双眉不曾舒展过。
待按序将肩井风门肺俞交叉游走过一遍后,又归至心俞,这开穴的前奏算是完成。路纪言停下手,顺势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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