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却刚愎自用,导致了他医术虽高名声却不怎么样。与他并称八大魁首的其余七人没少讽刺他,背地里皆是“那个顽固小老头”样的称呼。
路纪言入门时,宣言中就有一条类似少发慈悲,少学前人医者父母心的话,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初始时他也很震惊,但是渐渐地他便多少了解到李义的想法和用心。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他多少能猜到李义不轻易救人的原因。无非就是,怕应了那术士之言,影响到自己的命数,据那个术士的话,治病救人乃是于天作对,会减寿。还有可能的一点,就是与西医的冲突。他的医术研究的是穴位气脉,精准用药,精准取穴,重新连接或疏通阻塞的脉络,而西医却无法做到这点,所以会受到利益方面的恶意抨击,所以他不会以此为赚钱渠道,不会广纳病患。
回到自己求学时居住多年的房间,路纪言一时感怀心起,他在房间里观摩许久才歇下休息。
次日,他又是最早起来的一个,忙忙碌碌穿好衣服,忙忙碌碌去厨房帮忙,闲暇之余又跑到客房喊唐易林舒文吃饭。
一到这里,他变成了主,来者为客,他便和以前一样忙碌,负责起诸多杂事来。
吃过早饭,路纪言带领他们在李义的课堂会了面。
见到面前的二人,一个病如西子,一个如孩子般傻气天真地站着,李义一时没有过多反感。他讨厌的是过多的社会气息,那些自私贪婪嘴脸也是他一贯不愿见到的。
见到单纯的二人之后,反而心生怜爱,他一生只有一个视如珍宝的儿子,却和他不投机,没有延续他的老本行,甚至根本不在乎他父亲名声有多好,不把医圣的名号放在眼里,早早地辍学独自去社会闯荡。
珍爱的儿子小时候不肯在他膝下,长大了又不愿和他待在一起,因此他对于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见了之后总是忍不住要感慨。这也是乖巧懂事的路纪言深得他喜爱的原因之一。
即便是路纪言不在时,球儿会时不时被送过来陪他自己,李义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一样空虚。
李义叹口气,走到林舒文面前,此时的她不知该说什么,站姿有点拘谨,手也显得无处安放。
“面门发暗,唇色苍白,气息薄弱,明显是心肺受创气血堵滞淤积,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伤成这样?”
林舒文没想到她还一句话没说,李义便以猜出全部,顿时觉得震惊,暗暗佩服医圣果然是医圣。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惹到了什么人吧!”
“看样子,你惹的这个人还不是一般人。能一招制敌,攻你软肋,断你心脉,他要对你十分了解才行。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也是十分厉害的武学门派。”
话到此处,路纪言耳朵支棱起来,果然有关她的部分传言是真的,她果然有些来头。
“李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我爷爷就是林显,武学太极派张三丰的后世传人,说来惭愧,本该把太极派发扬光大,结果到了爷爷这一代频出变故,被仇家联合围攻,导致太极派命途多舛,出了很多事,导致他不得不隐居起来躲避祸患。”
话到这里,李义好奇地望了一眼里委屈又心酸的林舒文,心里不解:看她样子,不像在说谎,可是她口中的周显为什么变成了林显?
一时间,李义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没揭穿林显姓周这件事,毕竟那些陈年旧事也就他们这几个一脚快迈入黄土的才知道些许,他们这些后辈那时才出生有的甚至还没出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了也等同于没说,一旦说出口还要解释,简直太麻烦。
李义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以表示他知道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