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惹了事,便极愿意来麻烦沈云容,顺便看看王湛的脸色,有没有因为他,变得不高兴一点,他便很满意了。这是有些,让人觉得深厚的感情,却又不止于此。虽无男女之情,仍有一起长大的情份,只是有一种凭什么和我一起长大的姑娘就嫁给了你,彼此都看着,不是很顺眼的样子。
却在大是大非之上,保持着始终的统一立场。所以,他们的感情却一向是要好的。彼此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常有之事。只是,李休思与旁人不同,他是会以随时出现的样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见到了他,便往往意味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收留他,并与他朝夕相处。他其实很是粘人。对于他信任的人,一向如此。
对于沈云容,更是不会客气。嫁了人吗?那正好,让我来看看你的夫君如何,能不能和我相处融洽。若是不能的话,不好意思,我要再多住些时日了。这便是李休思一惯的思维方式。好在,他也十分善长看人脸色,因此上,一般人都会折服在他如玉郎君的风度之下,且对其生出许多好感。
毕竟,本质上,他的确称得上是风度翩翩的。况且,能被他麻烦的人,多是能够有能力庇护他的。否则,他也是不会上门求助的。倒也是从没有过,病急乱投医的时刻。即使惹祸,也仍然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一名。否则如何对得起,这一身的气质容颜,出身名门。
正如此刻,他立在沈云容的面前,依然是风度甚好,态度亦佳。连衣角都透着一种闲适的意味。仿佛只是出门闲逛的世家公子,不急不缓。只不过,他手臂上洇出的血迹却暴露了,他此行的不易。
沈云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他仍然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生了三分怜悯之意。
“你这又是因何受得伤?”
“你终于注意到了,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关心我呢?”他的口气很有些委屈。面上仍然保持着一惯的风度。
沈云容便有些好笑。她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既然受了伤,就住下来吧。我让厨房好好的替你补一补,总要将你受伤流的血补回来才是。”
她又仔细看了他一回,“别处可还有受伤的地方?待会,我替你把一把脉。别留下什么隐患才好。”
“不是现在把脉,而是待会吗?”
“我现在尚有客人在府中,自然有个先来后到的区别。何况,你看上去,并没有受多重的伤,想必,再等些时辰,也是无妨的。”
“你要看我流血而亡吗?”
“你的血看起来很多,一时半会,是流不完的。”
沈云容说完,便往前走了,衣袂翩翩,举止得体,背过脸来,嘴角却有一丝笑意。她觉得今日当真是热闹的很,几拨客人同时来访,显得这里的风水特别好的样子。
前文所提到的,王湛此时,还在水榭之中与人谈笑,并不知道,他的妻子正面临人生的“某种选择”。某种关系到是否还能留在他身边的“选择”。这当然是一种笑谈。或者说是在李休思的角度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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