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受了很重的伤,似乎爬都爬不起来了。
李峻令人抬起他的头来,见他嘴角虽有血污,发髻沾尘。容貌居然很是不错。关键是神色之中,并无寻常杀手所惯有的冷漠嗜血。看得出来几分良善之意。
“这倒是有些不一般了。”胡为先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人。
“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来了。才派出这些个不一样的人来了吗?”胡为先凭空指了指李峻。
“也或许,是因为你来了吧。”李峻难得的开了口。却有一丝笑意,闪现。
“你刚才想要说些什么,现在可以都说出来了,应当不会有人再捂住你的嘴了。”胡为先看似很好心,声音也是柔和的。
那人不发一言。
“我看也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一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硬骨头?难道是用来炖汤的吗?”
“估计炖汤也咬不动吧!”李峻接上胡为先的话。
“你们……”那人对二人的调侃,回以森冷之意。
“肯说话就好,我们怎么了,欺人太甚的那种吗?”胡为先娓娓道来。
“你要明白,你如今是阶下囚。听听这样的话,应当算不得什么吧?还是你觉得,你这一身傲骨,实在是不配拿来熬汤不成?”
“也对啊,估计即使用上心意,好好的熬上一锅汤。也是腥臭的,闻不得,更加喝不得。”
“倒是会让厨子伤了心,无奈,这原料实在是太差了些,入不了平常人的口。也是正理。”
“如何,还是你觉得,你这一身傲骨其实是拿来用在正途之上,而非熬汤之用?”
胡为先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只见,跪在面前那人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彻底的黑了下来。
胡为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半饷,那人似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不会上当的,随你说什么。”说话之间,犹有喘气之声,可见伤的确是重的。
胡为先与李峻交换了一下眼色。
李峻悄悄起身,走开了。
胡为先继续说道:“啊,原来,你以为你走的是正途。嗯,人一生之中有个信念,实在是桩好事。不过,我很想知道,杀人放火也算是正途吗?”
“正途,我何曾有过什么正途。”那人从嘴里不禁漏出两句话来,似有所感,语有凄凉。
胡为先察言观色:“这么说,你却是一个正人君子了,你并不认为,你现在做的事是正途。”
“说什么正人君子,那都是骗鬼的。”那人说话都很有些费力了,却被胡为先的话,句句引入情绪之中。
“反正,我快要死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峻这时,坐了回来。
他展开了一张纸笺,上面写明了岳州府一户人家的户籍及清白家世,丢到跪着的那人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李峻的声音是平淡的,却隐隐有着压迫之势。
那人低头,看了看。似是不明白,为何,此时,给他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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