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白家小公子的安全吗?”胡为先冷冷问道。
“自然可以。”
“我要如何相信你呢?”
“你们可以一起进来。这是我的诚意。”
“好。”胡为先爽快答应了。他与王湛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众人便跟着许良进了宅院之中。
许良拉着白岳霖的手,一路向里而去。想到病榻之上的周亦文,他的手不由得有些冷。不知白岳霖这次带来的消息,会对义父有着怎样的影响。
但如今看来,这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对于了无生念的人来说。
他带着白岳霖转过一道道门,走过廊下开着的山茶花。走进一个清幽的院落里。
这个院落的门上,依然空着匾额。周亦文就在这里养病,或者说是在等待逝去。
进屋之前,许良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义父重病卧床,屋内恐怕容不下这许多人。若是你们不放心,也只能进去一人陪着白岳霖。”
胡为先便道:“我进去吧。”
许良点点头,拉着白岳霖进了屋。胡为先落后两步,也一同进去了。
屋内并没有久病在床的药味,只有新鲜的山茶花在桌上散发清香。屋内的陈设,处处都与山茶花有关,却并不是明艳的色泽。
有两个侍从守在那里,许良开口,让他们下去了。
此时,白岳霖拉了拉许良的手,小声说道:“我可以一个人过去吗?”他指了指,床榻之侧。
许良弯下腰来,向白岳霖点点头。
白岳霖松开拉着许良的手,一个人向前走去。他的身后,是许良和胡为先。两人默默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白岳霖走到床榻之侧,回头看了看许良。后者向他点点头。白岳霖便趴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周亦文。
他看上去很是不好,面容苍白,没有什么气息。白岳霖屏住呼吸,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盖着的被子,感觉到一点温度。
然后,他把戴着的金锁,取了下来,放在周亦文的手里。周亦文这段时日,总是昏昏沉沉,醒着如同睡着一般。小巧的金锁上还留着一些凉意,那是经过庭院时,风吹过的一点凉意,未曾散去。
周亦文便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到手心里的凉意,动了动手指。金锁上的流苏之间,便发出一点摩擦的触动。
白岳霖此时,很是乖巧。他靠在床边,等着周亦文清醒过来。因为他的爷爷白孟德,半年以来,都在病榻上缠绵不起。他在一旁,也看到了应该如何照料卧病在床的爷爷。因此,他便知道,周亦文此时实在是病得很重了。
等到周亦文完全清醒过来,眼睛看向白岳霖的时候。白岳霖这才向他露出一个笑脸,这是属于孩童天真的笑颜。
周亦文便开口道:“孩子,你是谁啊?是谁带你来的。”他虽然病成这样,心里也是清楚,此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不相干的人,会出现在他的病榻之侧。许良也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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