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李大郎当初对娘说要参加下一场科举,就是和高子青的大哥同年,那时自己十二岁,也是知府女儿砸家具那一年。当年自己捡的木头,里面并没有发现过乌木。
前年有人给皇上进贡了两把乌木椅子,过年时传出尤知府花一百四十万做了一部分乌木家具。去年鲁木匠去京城告状,今年皇上派李大郎来查知府。
说不得就是李大郎利用了知府女儿砸家具的事情,鲁木匠告状只是一个引子,知府到底打没打乌木家具并不重要,只要皇上同意派人查就行。水至清则无鱼,做官的恐怕没有几人经得住细查。
想那知府十年才贪了三百八十万,这钱还不一定由他独吞。自己的家产不过一百来万,如何舍得在五六年前花一百四十万为一个庶出的女儿做陪嫁。
如今出来的结果没有提鲁木匠当年的事情,定罪的只是贪墨。
陈文竹想通以后渐渐进入梦乡。
一早起来,陈文竹洗漱后跟着陈文兰去食店。新来的铛头是三叔介绍的,因是陈家村族人,众人称呼他业五哥。陈文山在灶房打下手,另雇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做杂工。
食店生意不算好,陈文竹跟着做些摘菜收盘的杂活。午饭,晚饭也都在食店吃。
大家吃晚饭时,业五哥说了明日需要用的菜,王成义点头记下。
饭后陈文兰问陈文竹:“你去打牌不?”
陈文竹摇摇头说:“不去了,我打得太烂。”
“那行,你自己先回去。我们去玩会。”说完回到柜台将抽屉拉开,从里面抓走两把铁钱,放入钱袋中也不数,和王成义打牌去了。
陈文竹走在路上想着,娘当初做生意,铺子的钱和家里用的是分开放的。陈文兰这样随手一抓就拿去打牌,也不见她记帐,那她月底怎么盘帐算盈亏呢?回到家陈文竹也没想出答案,或许是陈文兰聪明,可以记住每天的帐目吧。
次日,陈文竹照常去食店帮忙。早晨开始,陈文兰就有些不高兴,陈文竹尽量避着她。到巳时(9:00)王成义釆购食材回来,陈文兰先是嫌蔬菜不够新鲜,再又是价钱也高了。王成义倒是一直笑着,说自己确实做得不好。
午饭时分,店中只坐有三桌人,点的菜也不多。待客人都走后,陈文兰坐在柜台后也不说话。店中众人默默都跑到灶房、后院找活做。
整个下午一直不见人来,直到晚饭时分,来了七位客人进了雅间,点菜也很是豪爽,只交待捡店中最好的菜上,按四贯钱来一桌,再去正店买十瓶好酒来。
众人大喜,这一桌算下来顶得了一天了,脸上都挂上了笑容,陈文兰亦面露微笑,她人生得美,一笑如鲜花绽放一般,陈文竹瞧着却害怕她的喜怒无常。
王成义从外面回来,见陈文兰笑意如春一扫白天的阴霾,他也如孩子般高兴。陈文山领着酒楼小二送来了十瓶酒,一百二十文一斤的玉液。王成义主动将小二领去雅间放下酒,席间有一客商竟与王成义是旧识,前两年曾买过王成义的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