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自己打,打到娘子满意为止。”王成义作势打自己耳光。
陈文兰终于露了笑容。
崔姐过来,见得一地的碎衣,看着陈文兰道:“天爷,你真是舍得。这全是王大郎的吧?”
“他也撕我的了。”陈文兰不好意思地说。
“你就那两件,缝一下还能穿,他的是缝都缝不起来了。你是真敢,换我是下不去手。”崔姐摇头道。
吃早饭时,崔姐没见到陈文林,问道:“你大弟呢,不吃吗?”
“他走了。”陈文兰淡淡地说。
“走了?你的店不开了?”崔姐有些吃惊。
“他想走就走呗,哪还考虑我的店。”陈文兰说完问陈文山,“你怎么样?能开起来不?”
陈文山小心地说:“我一个人怕不成。”
“那算了,我再找个铛头就是。”陈文兰无所谓地说。
吃完后陈文兰夫妻去了崔姐家打牌,高子青与陈文山去街上随便转了转。
晚上高子青找了个机会说:“大姐,食店不开的话,我留在这里也没事,要不我明天就回去了?”
“你回去干什么?小妹又不在家。你看你瘦成这样,在这多呆两天,我做点好吃的把你养胖点。”陈文兰温和地说。
“是啊,三郎多住几天,你姐做的饭好吃,等你长胖点小妹回来见了也高兴。”王成义在一旁帮腔。
高子青不好拒绝只得点头住下,逢陈文兰外出买菜时,他就跟在后面拿钱付帐,陈文兰笑着随他。待到过完年窑厂开工,高子青方回到洛带镇。
“幸好你不像你姐。”高子青心有余悸地说出结束语。
“是啊,我也没她漂亮。”
“在我心里我就觉得你好看。”
陈文竹笑看他说:“好不好看反正都嫁给你了,后悔也没用。”
“你就是最好的。”高子青搂住她。
看陈文竹情绪有些低落,高子青劝道:“他们的事你也管不了,别想太多了。”
“没有,我就想起自己在她家生活的时候了。”陈文竹说。
“都过去了,现在是咱们俩在一起。”
“嗯,都过去了,我也说了不再想的。”陈文竹摇摇头将思绪抛开。
“他俩这事吧,你姐有错,你哥也有错,首先他不该私自做主带旁人来成都,这事你姐说过几次很不满;其次他确实太能喝酒了。”高子青说完笑了起来。
“他们刚到的时候,第一天我买的是千春楼出的千日春,大哥当时说好喝。我想着他在家每天也喝点,就买了一斤回来,大哥一个人一天就喝完了。那酒七十文一斤,我月钱才两贯,又不好说,硬着头皮买了半个多月。直到有天我临时没回来,刚好家里的酒喝完了,他自己去买知道了价钱,舍不得多喝改成三天一斤了。”
陈文竹想着高子青当时的为难样直乐,“你不会改成便宜点的?傻瓜。”
高子青挠挠头,“我怕你哥说没有第一次好喝。”
“那你就直接告诉他价钱。”
“那可不行。”高子青反驳道,“万一你哥以为是我舍不得让他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