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青带陈文竹去了客栈附近的一家小食肆,小二上前招呼两人坐下,高子青问:“想吃点什么?”
“你点吧,我什么都行。”
“那好,一碗蹄子清羹,再来一份鹅黄豆生(豆芽),三份麻饼。”点完后冲陈文竹说:“这家的豆生卷麻饼我吃过一次,很好吃。”
“看来你吃的也不差呀,怎么比原来还瘦了?”
“瘦了吗?我现在很能吃,两份麻饼就是我吃的。”
陈文竹笑着说:“都说黑瘦黑瘦,所以我是变相说你黑。”
高子青也笑了,“被烤黑的。”
不一会儿小二将饭菜端上来,两人边吃边谈,陈文竹才问起高子青的情况。
高子青开始是在洛带镇瓷器铺子当学徒,管吃管住每月二十文,说是学徒,其实就是看他年龄小,负责扫地擦瓷器。一年后成了小伙计,在铺子里跑腿,因活轻松每月只得六十文。铺子专门经营自家在翠山窑厂烧出的瓷器。
高子青干一年,遇到窑厂把头(窑厂总管)带人送瓷器,听人说起窑厂做学徒每月可挣八十文,他便跑去求把头收他去窑厂,把头喜他能识字,长得端正挺拔,找铺子的管事一说,就将他带去建在翠屏山脚下的窑厂,离洛带镇不过十里。
把头本来是想让他去学做素胎上釉工序。高子青再次看中烧窑学徒每月就可得一百文,把头自己就是烧窑出身,在这一行干了四十多年,深知烧窑辛苦,出头不易。
高子青态度坚决,把头劝他无果也就答应了。
陈文竹听得直乐,笑着说道:“咱俩都是掉到钱眼里了,哪里钱多就往那里跑。”
说完想到高子青借给她的五百文,自己以为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如今看来他多半也是与人借的,眼中一润,忙低头咬了一口饼。
高子青全然不觉,听她说了也直乐,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一顿饭花了二十文,对于陈文竹来说,破天荒第一次,不禁感叹,“有钱就是好啊,咱们在成都只能吃着烧饼在食肆前面闻香味。”
“以后你跟着我,咱们把这洛带镇吃一个遍。”
高子青抢着付帐,陈文竹也不与他争,说道“下次我付,不然洛带镇的美食咱们只能各吃各的了。”
两人站起身走到街上,天已经全黑了,各家铺子门前都已点上了灯。
陈文竹问:“你现在去哪?要回窑厂吗?”
“今天先不回,我刚烧完一窑可以歇两天。明天下午再去看看能不能接到人,完了就回去了。”
“那你晚上住哪?”
“瓷器坊给窑厂来镇上的人留了一间屋子歇脚,不过在玉带街另一边,离你下车的地方不远。”
“你回去吧,天晚了。”
“你进了客栈我就走,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一起吃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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