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文林跪地向母亲磕头道:“娘,我定会努力上进,你再等我三年。”
“你放心,娘身体好着呢。你也不要着急,只需尽你的能力好好读书便是。还有你们几个,文兰大了能帮母亲,但每天也要念一个时辰的书。你们三个现在还小,就是认真学习的年龄。挣钱是大人的事,有娘在,家里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丁氏说完后让几个孩子坐下,“今日我如此生气,一是气他轻易说不读书,更气的是他未曾考虑周全便轻率做出决定。君子立于世,当重诺慎言,需知言必行,行必果。你们要记住,做任何决定都需三思而行,一旦做了决定,好坏都要自己承担。”
陈守川隔了三日方回到家中,带着一身的酒气进门时,家里人刚好吃完晚饭。陈守川吩咐孩子们各自回屋,他有事要和丁氏商量。
陈文竹看父亲喝了酒,怕他又会和母亲争吵,过去抱着父亲胳膊撒娇,“好几天没见到爹,我都想你了。”
陈守川一向宠她觉得她年龄还小听到也无防,便说:“那你乖乖在一旁坐着,我和你娘说会话,你听了可不能说出去。”
“我保证不说。”陈文竹急忙保证。
陈守川等孩子们都出去后关了房门,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丁氏,丁氏接过细看,见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宝瓶应是取平安之意。
“这玉颜色白中泛出淡青色,算不得上品,但质地醇润也还不错。少说也值个四五贯,你从哪里得来的?”
陈定川笑道:“还是你有眼光,你就说能有这玉佩的人家,家境如何?”
丁氏将玉佩放到桌上说:“这哪能看出来。若是集一家财力只买这一块玉,那样的人家连陈家村也有半数能做到。”
“你看你就想得极端,你就说平常人家能随便拿出这等玉,也该算富足吧。”
丁氏说:“这是自然。你倒先说说,这玉你是如何得来?不会是你卖了牛车换的吧?或者是你又去赌钱了?”丁氏越想越觉得可能,说话一句比一句急。
陈守川笑着说:“瞧你想的,我那能那么做。你还记得刘大郎不?”见丁氏一脸迷茫又说:“就是他家娘子走几步就要停下喘口气,你还去他家看过几次。”
丁氏恍然,“他家啊,不是去成都了吗?好像还是在林娃刚出生那年。”
“就是他。当时东家想要私自酿酒,这事儿还是我私下透给他的,他怕受牵连约我和他一起去投奔亲戚。”陈守川想起过去也颇有感叹,“当初要听他的劝和他一起去了成都,也就没有后来的祸事了。”
丁氏本想回他一句,“你和旁人能说,却把自家人瞒了个严实。”想想事情都过去了,旧事重提除了争吵也没有用。
陈守川摇头抛开往事继续说:“我前天卖完牛车碰到他刚从成都回来,我俩喝酒的时候,谈到咱们文兰比他家儿子小两岁,知道还未许人家,当即解下玉佩作为信物向咱们女儿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