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采见他语气明显不如方才那般诚恳,眼神还闪躲飘忽,知道这人看不上彘儿,所以给打扮成这样,于是问他:“你可知是谁把你扛回来的?”
“自然是这位壮士和……姑娘你了……”
姜采采微微一笑,心中暗骂“这孙子……”,随即点头说道:“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多随从,怎么受伤后一个人躺在溪边?是被人打伤了落在那里,还是遇到什么事儿想不开寻短见吗?”
她说完好整以暇的等着雍姞回答,心想着:“你把彘儿当牲口使唤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歹救了你一命,本姑娘就算长的黑了些,你也不能嫌弃的这么明显……瞧你人模狗样的,德行竟这么差劲!”
姜采采一句话,将雍姞说的脸更白了一层,似乎还带上了些青黑色,他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姜采采捕捉到了,她瞬间判断出这货恐怕是自寻短见了,不然哪里会有如此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道:“所以这么矮的山,如果跳下来都能摔死的话,你这大丈夫可真是白做了,还不如我这个被人骂的无处躲的人有骨气。”
雍姞被姜采采一通话激的几乎要窒息,他眼神失焦了一瞬,随即一股愤怒直冲头顶,额头青筋暴出,死命的咬住牙根,犀利的瞪了一眼姜采采,然后撇开头,转向太庙的方向不再说话。
姜采采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心想:“要不是看你真情实意的寻过死,我一定让你这个颜狗付出代价,还嫌我黑不敢看?哼!”
膈应完雍姞,她心情愉悦的牵起彘儿的手,将拉他到木材边儿上,又扳起脸骂道:“你有力气没处使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有点脑子好不好?你到底是想显摆你力气大还是显得人傻力气多呢?”
彘儿几乎要委屈死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窝着肉拳头上去将一边眼窝子里的粉蹭掉了大半,姜采采立马绷不住了,嘻嘻哈哈笑的半死,边笑边将水袋里的水直挺挺的倒在彘儿脸上,又拉起他的新衣服的袖子,在脸上胡乱那么一抹,随即又笑的要断气。
她这一举动瞬间让彘儿红了眼,他看见被阿采弄得灰灰白白的袖子,头低了下去……
姜采采见这货还是如此好欺负,还是那个傻的冒泡的彘儿,安心之余,便放松的将心底那点内疚放了出来,于是她往手里倒了点水,在他被雍姞手下弄的滑稽不堪的头发上拨拉着说:“傻瓜,衣服脏了可以洗,脸脏了就不好了,会被人笑话的!”
彘儿委屈的把头一偏,闷闷说道:“脸也可以洗啊!但是我的新衣服脏了……这是我第一件新衣服……”姜采采愣了,刚想说阿连不是给你做过一件新衣服,随即又想起来那件衣服是用姜旺财两件旧衣服拼起来重新缝的,然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过分了,可惜姜连连不在,如果她在只要随便哄两句就好了……
可惜……
她一不想道歉,二不想让彘儿对她有意见,只能掏心挖肺的回想了一下,看看有什么事情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猛然想起,好像自打她送那两个蔡国公子走了以后,彘儿便对她有意见,想到此她轻拍了拍彘儿毛茸茸的脑袋,慈祥的问道:“你真的特别生气我把那两个人放走了?”
彘儿反应了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提起这茬彘儿就又别扭起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